那個被荊澤殺死的犯人的屍體也放在那裏,大概打算等荊澤走了以後再清理。
腳步聲頓住,刑者在一座囚牢前站定,這裏是整個樓蘭居城殿的盡頭,喻陵川就被關在這裏。
兩側有足夠容納老鼠出入的窗口,冷風從那裏灌進來,在這裏隻能聽見細小的聲音,像是什麼動物在進食,有種莫名地寒意。
這裏是監獄,有這種感受太正常不過了。
但是當荊澤探過頭去看的時候瞬間驚呆了。
囚籠裏沒有燈,他的身體雖然在黑暗裏,但是從體型上來看確實是喻陵川無疑,隻不過一直聽到的吃東西的聲音居然是從喻陵川的嘴裏發出來了。
他甚至連囚服都沒有穿在身上,衣服還是之前的那一套,地麵上鋪著一張桌子般大的錫紙,上麵有不少美食,無論是麵包還是甜點,喻陵川抓著一隻肚包雞往嘴裏塞。
他的右手邊還有一瓶上好的年份久遠的紅酒。
他的待遇與之前的那些犯人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樓蘭居城殿裏居然有這樣放縱的人,難道刑者不應該先給他來個淩遲讓他爽爽嘛。
這種有酒有肉的日子倒是過得滋潤,恐怕阿爾布萊希特未必都有這種待遇,要是再給他送幾個女人,喻陵川都不會想走了。
“喲,這不是荊澤嘛?”喻陵川抬眼就看見了荊澤,他的手裏還握著寒月,那柄白刃給人的存在感太強,而目前寒月的主人實際上就隻有那一個人而已。
“來看看你!”荊澤很想捂臉,喻陵川居然還能過這樣的好日子,早知道自己就進來了,還不需要再接什麼帝徹的任務。
腳步聲響起,刑者連退數步,知道確保自己移動到聽不見荊澤與喻陵川的對話為止,他還不能離開,不然荊澤很有可能會在這裏迷路,樓蘭居城殿裏有些地方都安置了機關。
觸發了倒是無所謂,就是重新安置需要時間,這都是由刑者來負責的,他不想做那麼麻煩的東西。
“哪來的?”荊澤看著那些食物,當然不可能是喻陵川徒手變出來的,刑者不像是會給人搞這種事情的人。
“除了‘審判者’還有誰?”喻陵川聳聳肩,然後繼續吃東西,一邊說話一邊吐著唾沫星子,“你跟他打過招呼說要特別‘關照’我,不過他好像曲解了你的意思,每天都有不少好東西送過來,我也提過來倆妹子什麼的,但是他們居然說樓蘭居城殿沒有異性,我簡直不理解你們西方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並不是西方人,我生於東方,隻是在西方時間比較久,我也很長時間沒有跨過洋了!”得知喻陵川會被押送到樓蘭居城殿的時候荊澤確實聯係過阿爾布萊希特。
也確實特意提到要他特別關照喻陵川,本意隻是讓他在這裏多吃點苦頭,總不能白白把他放回去,但是沒想到阿爾布萊希特理解的是這樣一個特別關照。
即便是現在去找阿爾布萊希特解釋清楚也沒必要了,用不了多久雲端就會從韓世清那知道喻陵川被扣住的事情,沒準兒他們派來的人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