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轟吵起來,泰索何夫·柏伏特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回答的問題了,所需要的解釋都給出來了,甚至究焰本身也給他們看了。
現在他們隻需要討論誰的贏麵更大一些,然後寫上支票壓在桌子上就行了。
綠色的金額在這張桌子上飛漲,玻璃外黑色的魔神全身搖搖晃晃,像是迫不及待地等待著開場。
——篝火外的黑暗裏。
“一味的固執己見,充滿著傲慢,就算是聲色俱厲也無法掩蓋這可笑的自尊……”
“但有時也會躲藏在那被悲哀所羞辱的鏡子裏,可以炫耀的隻剩顯露的傷痕,隻想贏取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勝利……”
“不管經曆多少次的磨練依然還是這麼脆弱,正如自己搖擺不定的思想,內心一直在哭泣著,用謊言來安撫受傷的內心,就算是神聖誓言也能創造出地獄……”
鷗爾佳心情大好,以至於忍不住唱出了曲子,這是恒天軍的自吟曲,盡管鷗爾佳是紅菱軍的人,但是大家都是忠誠一個國家,彼此之間原本不該有太多間隙。
鷗爾佳慢慢地整理衣著,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準時的人,更何況他還是這場對決的主角之一,長刀“滴落”緊握在手裏。
他是奇跡流,奇跡流隻有在握住武器的時候才格外安心,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刀更令人值得信任了。
手邊放著一瓶伏特加,那是他的最愛,此刻也是當做禦寒用的,他偷偷摸摸地把這東西帶了進來,沒有告訴泰索何夫·柏伏特,不然他一定會禁止的,現在是對決前的準備,泰索何夫·柏伏特會告訴他這東西會影響他的最好發揮。
可鷗爾佳不這麼覺得,沒有這東西他會總感覺缺少點什麼,刀鞘裏沒有刀的感覺一樣。
“真棒!”鷗爾佳狂灌了一口,馬上就要入場了,危險性其實是有的,死亡率也許不是很大,畢竟對手是自己人,但是如果輸了。
就意味著機甲是否能完全取代武士,這是第一次實驗,大概很多人都希望究焰能贏,培養一個強大的武士要許多年,而一台機甲並不需要太多時間,培訓也快,甚至擁有足夠強大的火力。
如果今天他輸了,大概帝國會更加在驅動機甲方麵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鷗爾佳是武士,高星武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並不願意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同時他也是紅菱軍的軍人,為帝國工作,當然應該把帝國的利益放在首位,這是無可厚非的。
鷗爾佳喝酒的時候往火焰中心看了一眼,那個魔神停下了動作,靜靜地等待對手的入場,篝火燒出來的光明盡頭像是擂台的綁繩,隻要鷗爾佳踏入那裏,新的時代就來臨了。
鷗爾佳覺得差不多了,放下了酒瓶,但在起身的瞬間他僵住了,冷風銳利,四周明明沒有都是開闊的,沒有任何人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鷗爾佳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冰冷襲來,從腳慢慢到心髒,都像是被冰封了,周圍沒有什麼東西。
卻又像是到處都是東西,那是一種危險的信號,鷗爾佳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裏,隻是本能地緩緩抽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