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索何夫·柏伏特感覺不太對,但是對方的通訊器已經關閉了,泰索何夫·柏伏特隻感覺自己的上司在搞自己。
“觀望!”西區的這支隊伍的指揮官下令的同時又往嘴裏灌了幾口酒。
年輕人的視線穿過狙擊手們的身體縫隙間往外看,泰索何夫·柏伏特在朝他們做手勢,大概就是讓他們不要輕易動手,年輕人的意見本來就是想要參考一下泰索何夫·柏伏特,既然他果斷地發出信號,麵子當然是要給的。
“是你!是你!”
武神痛苦地大吼,他像是知道了什麼,瞳孔裏的猩紅暴漲,像是擇人而噬的魔鬼,但是他的力量又鬆懈下來,他僅憑這副身體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是你——是你!”他不停地大叫,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
“他這是瘋了?”狙擊手裏有人問。
狙擊鏡裏的武神真的像是一個瘋子,嚎啕著,像是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部隊裏的其他人離他越來越近了。
還有一部分人員幫助藍天對奇蒂拉和鷗爾佳進行救援,他們還有生還的機會,隻是武神能做到徒手殺人,他們能活過來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創傷。
局麵穩定了下來,藍天跪坐在奇蒂拉的旁邊和救援人員一起幫忙,鷗爾佳那邊也有人協助救治,武神一個人鬼哭狼嚎。
“別動——別動!”泰索何夫·柏伏特衝著前方喊,“就在這兒停下!”
這些西區部隊的人是從武神的前麵圍過來的,他們手裏握著冷鋼環斬,像是隨時都會對武神出手。
泰索何夫·柏伏特製止他們,荊澤的生死不應該在這裏定奪,而是應該在法庭上,由大皇子和二皇子來進行幕後博弈。
“咚——”
第八聲鍾聲響起,往常來說都是三聲結束才對,但這次居然多敲了這麼多下。
武神忽然雙膝跪地,緩緩軟到下去,像是昏迷,了無生息。
“他怎麼了?”連狙擊手也懵了,從來都沒見到過這樣的情況。
任務中說的是情況危險緊急,但是從一開始進場到現在總共都沒有打幾發子彈,這個人他們碰都沒有碰就自己倒下了。
部隊指揮官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接住望遠鏡遠遠望過去。
“檢查一下!”指揮官依然不停地喝酒,微眯著眼睛轉身,“給他一針鎮定劑,然後我們應該就可以撤了!”
泰索何夫·柏伏特也跌坐在地上,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一道身影站在吟靈段外圍的一座破落教堂裏,這裏已經廢棄了,不過最近政府打算在未來幾個月裏把這裏重建,可能是一座新的教堂,但也有可能是一座新的洗腳城。
這座教堂裏什麼都沒有剩的,甚至窗戶都給小偷盜走了,但是唯獨還有一座時鍾,剛才就是這裏傳出來的鍾聲,因為太大太重根本偷不走,更何況也不值錢,老化太多,時間也不準,以至於剛才報時出現了錯誤。
它才不該這個時候報時,而且足足響了八下,不用問都知道是有人在搞鬼,可是誰都沒有往這方麵想,一個鍾聲能搞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