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有一天能融入了,那是他就該長大了,帝徹……恐怕也就不複存在了。
“那是一個中年人,他穿著一身西裝,約瑟籲提秋款a09型,很昂貴,一臉嚴肅,但是看著倒是正派,不像是什麼來曆不明的壞人,隻是情緒不太好……”阿爾弗雷德抬起頭,望著遠方。
那裏就是他的學校的方向,他說在他的學校裏遇見了這個男人,他看著那邊,大概是極力在回憶。
荊澤沒想到阿爾弗雷德一個孩子居然能認得出各種各樣的的衣服名牌,以前他當然是不知道這些也不關注這些的。
但是目前帝徹裏唯一關注這些並且異常愛好的隻有一個人,史東·布萊特·布萊德,他一向堅持自己的品味,在這一點上與溫特伯恩很相似。
隻是他並沒有像溫特伯恩那麼有錢,他多數時候都是在報刊資料上閱讀,沒想到對於阿爾弗雷德影響卻日益漸深。
“他問我……問我未來打算怎麼辦,做什麼,有什麼心願……”阿爾弗雷德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像是個小孩子,眼裏有光,像鑽石般閃亮,“我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我什麼都沒說!”
“那你有什麼想做的嘛?”荊澤再一次重複那個問題,如果阿爾弗雷德能堅定自己的答案,荊澤就一定會幫助他,哪怕未來的荊澤是否活著還不一定。
荊澤不需要在意阿爾弗雷德說的話裏麵的那個陌生人是誰,既然他沒有惡意,阿爾弗雷德也沒有受傷,就什麼都好,更何況吟靈段的治安是值得信任的。
“我沒什麼想做的……”阿爾弗雷德有點哽咽,他頓了頓,猶猶豫豫,這不該是他的樣子,很早以前荊澤就教育過他,不要有過多的猶豫。
過多的猶豫會讓人錯過很多機會,你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隻有這樣才是成大事者所該有的魄力和氣節。
阿爾弗雷德一直很聽荊澤的話,以往也把荊澤的話銘記於心,但是今天卻不太一樣,荊澤也說話催促,就是看著他,靜靜地聽他講。
白貓始終都在一邊站著,像是什麼賢妻良母,實際上他對於阿爾弗雷德也不甚了解,男人總會要更了解男人,既然荊澤願意幫助他,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我隻是……不想讓帝徹消失,我很喜歡這裏……”阿爾弗雷德不知覺中攥緊了拳頭,他的雙手始終放在膝蓋上,這也是荊澤教他的,必要的時候可以提高出手瞬間的動作,阿爾弗雷德一直都是個很聽話的孩子。
“誰告訴你帝徹會消失了?”白貓臉色變了變,無論荊澤是否被審判,帝徹的盡頭就要來了,多少年,一直靠荊澤撐了多少年,也是時候結束了。
隻是可惜史東了,這算是荊澤對他的愧疚,他剛來帝徹,本來以為能讓他安定安穩下來,但沒想到還沒過多久,他又要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
“那是我父親對吧……那個人……問我話的那個人……是我的父親對吧!”阿爾弗雷德終於抑製不住,恐怕這才是他今天逃學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