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開幕式,必要的致辭自然是要的,大皇子拿著稿子講話,他的嗓門本來就比較粗,在擴音器的幫助下可以說堪比雷鳴。
老爹就站在他的身邊,如青鬆般筆挺肅立,偶爾間他抬頭看見了荊澤,但隻有一眼,便撤過頭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個會場實際上是個環形工事,四周有壁障,仿佛一座牢籠,所有的觀眾看的就像是一場角鬥士廝殺。
總共有近四萬名觀眾,他們的歡呼和吵鬧聲卻無法掩蓋過大皇子,如果荊澤不是武士,這麼近距離站在擴音器的旁邊,大概他的耳膜早就撕裂了。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搭檔了!”米爾豪斯的眼神方向不太明顯,以至於荊澤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誰?”荊澤不由得問,這事關工作,理所應當要確定。
但是大皇子的聲音太大了,甚至荊澤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話。
“誰?”他不得不再一次重複問題並加大聲調。
但是米爾豪斯倒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他不加大自己的音調,也不打斷荊澤,他就看著荊澤,默默地等他說完,然後回答他的問題。
“你回過頭就看到他了!”米爾豪斯點燃一根煙,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聲音算不得高,但是卻能讓荊澤聽得很清楚。
他用了靈力,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效果,如果是荊澤就不會這樣做,這屬於浪費,毫無意義,荊澤一切都是要為了戰鬥而準備,他的靈力本來就少。
荊澤回頭,卻猛然一驚,後退半步,差點沒站穩跌在地上。
那張臉與荊澤相隔太近了,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荊澤回頭的一瞬間差點沒拔刀,這無異於妖魔鬼怪,是能嚇死人的。
那準確地說並不能算作是一張臉,從外形上看他應該是個男人,披著同樣黑色無翼鳥的袍子,但卻是蹲在麵前的欄杆上,一頭黑色的長發,他長什麼樣子荊澤不知道。
因為他戴著麵具,是褐色的,不是什麼高級貨,比不上銀麵獄修羅的那一張,他這張就是那種街邊賣的,帶著零星的花紋,很平淡。
但是剛剛出來的時候,這個位置明明是空的,沒有任何東西,更不會有人,荊澤不認為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而且居然沒有感知到他的存在。
是一股陌生的氣息,但總有種記憶感,荊澤不知道他是誰,但總感覺在哪裏碰見過,可能是某個菜市場,也有可能是在執行任務過程中掃過一眼的路人。
“易中樊!你的搭檔!”米爾豪斯彈了彈煙灰,“在至強世代這段期間內,你們將會負責這片區域的安全工作,工作範圍內有自決權!不幹涉你們的任何行為……”
“換句話說,你們在這過程中嗑瓜子打牌也是可以的!”米爾豪斯擠眉弄眼,同時迅速飛出兩枚暗器,類似於黑色的飛鏢,一上一下回旋著割向荊澤和易中樊。
荊澤伸手抓住了那枚暗器,米爾豪斯用的力量不是很大,荊澤很輕易就能捕捉,荊澤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易中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