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麵!”易中樊伏在荊澤的耳邊輕聲說,這讓荊澤感到惡心,他的語氣細軟,雖然無法看到背後,但想來這個姿勢多半不雅,好在荊澤所在是會場的最後一層,不會有什麼人看見。
“你驚訝嗎?”易中樊又說,卻不起殺心,他沒有殺荊澤的打算,其實既然他把握住了那個盲點,要殺死荊澤其實很簡單的。
荊澤臉上冷汗直流,但是竭盡全力去抑製住身體的顫抖,他真的是個很倔強的人,他不會把這樣的身體反饋傳遞給易中樊,他們隔得很近,荊澤身體的任何異常都會被易中樊感受到,那無疑很丟臉,就像是剛成年的男孩尿床被父親撞見了一樣。
荊澤不說話,他也沒法兒說話,所有的主動權都不在他這裏,甚至於他的生死也需要看易中樊的心意。
“你猶豫了……你遲鈍了……你心不堅定了!”荊澤不回答他,易中樊就接著說,而且更強硬,“這樣的你太沒意思了,我看不到任何能讓我認真起來的特質!”
荊澤躬身,猛然背刺,寒月帶著非比尋常的勢頭從荊澤的背後下插,他在這個時候可還不會繼續留手,快而且狠,這個角度就算他殺了易中樊,也不會有多少人看到。
荊澤大不了多費點力用力處理掉他,接連的挑釁令荊澤大為惱火,他的心態不該這麼糟糕,可能是因為最近出的事比較多,或者說易中樊的身上本來就讓人不開心的氣息,荊澤當然承認自己的心情不太好。
他一直憋著火在,礙於很多方麵都不好爆發,但現在他忍不住了。
隻可惜寒月再一次切了空,荊澤的背後空無一物,明明易中樊的身體和他靠得那樣近,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易中樊在寒月落下的那個瞬間迅速脫離了。
這在荊澤的認知裏對於他的能力又要提高一個度,這個人無限接近於九星,哪怕說是神,荊澤也不是認為沒有可能,恰好他戴著麵具,荊澤越發覺得他有可能是一位神。
但是荊澤猜不出來是哪位神,世界上有那樣力量的武士屈指可數,每一位神荊澤都知道,或者說都被世人知道,他們格外耀眼,荊澤不知道都不行。
可明明已知的神裏並沒有這樣一號人物,沒有哪個神會用這種卡牌作為攻擊方式,除非那些神隱藏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或者說易中樊本來就是不為人知藏匿於市井之中的高手。
荊澤覺得兩者都不太可能,有那種能力的家夥可沒必要玩這種把戲,他們也不屑於玩這種把戲,最重要的是世界上多數神都是荊澤所熟知的,因為他們都正麵側麵或多或少的與荊澤交過手,荊澤對於他們有不少了解。
但是易中樊的感覺陌生,氣息卻無比熟悉,荊澤感覺他和自己很像,像是某個空間的另一個自己。
包括易中樊是殘種的可能,荊澤也思考過這種可能,但是對於殘種荊澤不可能會感覺熟悉,這像是某種悖論,荊澤怎麼想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