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踏上樓梯,地板上有些積灰,這使得安西有些頭疼,最近一次打掃是在好幾月以前了,恐怕最近又要打掃一次了,這可是個體力活,而且需要有耐心,縱使是武士也不喜歡做這種事,而且特別費時間,更令人煩躁的是安西的家還格外地大。
安西猛然停了下來,屋子裏寂靜無聲,腳步戛然而止,微風吹進來帶著些許的涼意,不僅僅是屋子裏,外麵也是安靜的,似乎那些貴族都已經走了,安西的態度對他們不太友好,他們自然也不會繼續貼著冷屁股,他們有大把的樂子瀟灑,至強世代期間的吟靈段簡直是人間天堂。
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熱情似火的女郎都已經打扮好了最豔麗的姿態,賭場的生意也無比紅火,至強世代所吸引而來的還有大把的外省人。
安西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環顧家裏的四周,緩緩地掃過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的細節,最終在客廳的長桌前站住,桌子上還放著一杯咖啡,那是很多天前他沒喝完的,一直沒來得及處理,以至於放到了現在,但是還有殘存的味道,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是加過糖的,安西不太喜歡喝太苦的東西。
“出來吧!”安西把弓拍在桌子上,杯子裏的咖啡微微蕩漾,這不像是空話,但是明明屋子裏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襲擊國家編製組織可是重罪,在影衛的製度裏是有自治權的!”安西又說,他不介意恐嚇一下,好盡快地解決,桌子上一大堆文件已經夠他煩的了。
一雙手從窗簾後麵摸了出來,粗暴地掀開窗簾,讓浩瀚的星空把光亮灑了進來,他現身的時候刹那間有種空氣凝固的感覺,仿佛空氣都在顫抖,時間都停滯了。
“易中樊?”安西本能地把椅子拉開一些,雙手差點就去拿桌子上的弓了,原本他以為隻是小偷小摸,但沒想到是他,這可是個大*煩。
易中樊在至強世代的擂台上雖然有著亮眼的表現,但是他唯一的特征就是那不倫不類的麵具,至強世代可不是什麼花哨的節日,會以這種方式出門的不會多。
安西的記憶力也不會有問題,正是那張褐色的麵具沒錯,連氣勢都是一模一樣的,一身狂傲,連站姿都不太刻意,根本就不防禦安西的突然襲擊,或者說他有自信接下。
“我從未想過影衛之主的家居然這麼冷清……”易中樊的話沒有任何意義,他隻是開口,不想讓安西獨自尷尬,像是演講時候的開場白。
“找你的人那麼多,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我家!”安西臉色並不好看,如果在這裏動起手來,吃虧的是一定是他,空間太小,弓箭的優勢到不了最大的限度,而他又恰好和易中樊拉不開距離,憑他的速度,安西很難占到便宜。
不過唯一能借助的點就是易中樊所有的阿爾卡納牌全都甩在擂台上了,他現在大概沒有武器,但是安西不敢完全肯定,對於老練的武士來說,其實身邊周圍的一切都可以拿來用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