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荊澤冷冷地又說,管他是哪裏的人,不管怎麼樣荊澤都不可能輕易鬆口,這聲線很低,仿佛無比的虛弱,但是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荊澤命令他放下釺焊錘。
荊澤的速度真的迅速,在毒販頭子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就進了女廁所,他和毒販頭子之間是通的,沒有門作為障礙,荊澤可以看到他的動作,而他也同樣可以看到荊澤手裏的雙刀指向了那幾個箱子。
這場麵就像是劫持人質,荊澤是暴徒,那些箱子就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荊澤隻需要輕輕一勾,箱子很容易就可以飛出窗外,那些錢或者毒品會在半空中泄出,荊澤不介意動手,但是毒販頭子不得不低頭。
“好!”毒販頭子緩緩地把槍支放在自己的腳邊。
“把手舉起來!”荊澤又說。
毒販頭子沒得選,荊澤說什麼他都照做,荊澤的表現超出他的預料,他毫無疑問是個武士,而且很年輕難以搞定,想必星級不低。
“踢過來!”寒月的刀尖沒入箱子一寸,這模樣著實有些滑稽,但是卻沒人敢笑。
荊澤可不敢保證這家夥能一定放棄行動,這可不是一句化幹戈為玉帛就能解決的場麵。
“您可真是懂行!”他雖然這樣說,但是卻不動,這可是不能輕易做出來的,一旦失去了釺焊錘這個依賴,局麵會有莫大的改變,臂如荊澤可以提刀追著他砍。
“你看上去麵熟!”荊澤說。
“我?倒也沒什麼可以被人關注的點,在學校的時候做過三好學生,有管理經驗……”
“踢過來!”荊澤再說,他不想繼續這個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他不需要在意這個人的過去,也不想。
“另外,叫你的人別動!”荊澤又說,他當然能感受到女廁所周圍有什麼樣的動靜,他沒說,隻是還在接受的範圍之內,但他不意味著他不知道,現在這幫人越來越近了,甚至越來越過分。
“砰——”槍聲又響。
隻有一聲,毒販頭子沒有動,這槍不是來自釺焊錘,而是來自女廁所旁邊,子彈穿透了木板,擦過荊澤的鼻子,不是每一柄槍都是釺焊錘,這並不致命,荊澤也懶得躲,但是鼻頭擦破了,荊澤的預估還是有些偏差。
“別怕!”毒販頭子說,“走火而已!”
“都停下!”他又朗聲說,也無非就是裝裝樣子而已,荊澤的坦然讓他有些心生畏懼,荊澤心裏素質不錯,但他也不弱,從很大程度上來說,這是勇氣和定力之間的對決。
“沒有下一次!”荊澤發出最後通牒。
“當然……當然!”毒販頭子攤著手,示意荊澤不要有不好的情緒。
“踢過來!”荊澤再一次重複這幾個字,語氣倒是一樣的,但是並不代表著他還有耐心,這夥人是暴徒,荊澤瘋狂起來的時候比他們還狠得多。
“若是這樣可就不好玩了,我過往的二三十年也不是吃白飯過來的,如果玩一個東西那麼久,怎麼說也得有些造詣……”毒販頭子避開荊澤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