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西先生想要知道什麼？”奧新格爾·路德維希也聽出來了安西的聲音，他仰著頭大喊，安西也許可以聽見也許不行，但是隻要他還沒有死，實際上就還有機會，“你也和他的問題一樣嗎？”
“我對你們那悲哀到軟弱的情義沒有任何興趣！”安西的聲音在車廂裏回蕩，每一個人都聽的很清楚，包括影衛，也包括奧新格爾·路德維希，安西能聽見到這裏的動靜，但是在煙霧彈釋放的時候卻做不到，奧新格爾·路德維希猜測這應該有什麼應用限製。
“說說話吧，雖然樓蘭居城殿你去定了，但是生死還是可以去爭取的！”安西又說，這算是最後的勸解。
“好哇，能說的我可以試試……”沉默良久後奧新格爾·路德維希還是妥協了。
“你真的所有動作都恰到好處呢……包括這個頓話，你不想讓老大看出端倪，便故作沉默，實際上你也是想說的……”居生東插話，一副看穿他的樣子，“因為這樣可以為你的人爭取時間！”
“你的話他也聽到嗎？”奧新格爾·路德維希看著居生東。
“不，老大隻會聽到他想聽到的！”居生東說，他作為心腹，自然要了解安西很多的，很大程度上包括安西的各種能力，如果安西一開始就可以搞定，他也不想浪費這麼多時間。
“你們這一次運送的不隻是毒品！”安西開始問話了，這是在走程序，居生東直接閉上了嘴，整節車廂裏隻能有安西的問題和奧新格爾·路德維希的回答，按照配合的程度安西會向法庭提供提案，判決這個男人的具體刑罰。
“還有軍火！”奧新格爾·路德維希老老實實承認。
“我記得你們不隻是軍火和毒品，還涉及很多方麵！”安西說，“買家和你們的規劃路線，都說出來！”
“買家的身份我不知道，所有的聲音都是這樣，隻有當我們到達指定地點的時候才有接頭人，我們下一站原本會去諾亞帝國北方的某一座小城市，那裏有人試圖叛亂，這一單我們風險很大，他們吃掉我們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上麵才派了我，分四批交易同時行動，但是路線不同，幹完可以有一段的休息時間，我和我的人原本打算去約瑟籲提的，現在看來也不行了……”
“你想跟那樣的人去約瑟籲提？”安西指的是誰其實很明顯。
奧新格爾·路德維希偏了偏頭，眼神裏毫無波動，安西說的當然是那個在女廁所裏被荊澤殺死的小弟，這夥先動的手，他躺下的位置怎麼看都要占優勢，但是他仍然把自己的命送給了荊澤。
奧新格爾·路德維希抽了抽嘴角，仔細想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笑的，反而有些莫名的悲傷，人終有一死，對於他們來說死亡本身就不遠，隻是他們連墓碑都沒有，奧新格爾·路德維希仿佛看到了死後的自己，大概也是這樣躺在血泊中讓人嘲笑，不過好在奧新格爾·路德維希大大咧咧，沒有什麼風流情債，也就了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