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麵有冬臨殿堂軍的人,也同樣有紅菱軍的人,那都是鷗爾佳的同伴,可是他們隻能看著同伴死去,即便是現在撤軍,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而那些人也同樣白死了。
當初他在雷霆尊和銀麵獄修羅是交過手的,別說安東尼德瑞斯,就是他也有一定的差距,可是銀麵獄修羅看起來還那麼年輕,也許真的隻有安西那樣的人也有資格與之匹敵。
“我早就說過的……你們應該下手快一點,甚至在你們到達迪特瑪之前,我們就應該用炮火覆蓋……這樣傷亡就不會這樣!”鷗爾佳解開腰帶,摸出一個小瓶,那裏麵裝的都是伏特加。
鷗爾佳穿的很少,顯然他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喝酒的準備,隻有飲酒會讓他在這樣的寒夜裏溫暖起來。
“可是我們的職責……不就是為了保護平民嗎?”虛弱的聲音在安東尼德瑞斯之前傳出來,這是代保平的聲音,他的傷很重,但好在他的體格不錯,而且還聽了安東尼德瑞斯的話讓靈力治療傷口。
但是傷口很疼,代保平堅持沒有麻醉,治療的地方不會太遠,從這裏趕回黎世中央館是沒有必要的,多半會在遠一點的地方手術。
如果有必要,代保平必須要做好時刻反場的準備,隻要有需要哪怕拖著傷也要戰鬥,如果打了麻藥隻會讓他的行動難受起來。
而鷗爾佳說的話也不僅僅是對安東尼德瑞斯說的,他很清楚代保平就在旁邊,他是對兩個人說的,與其說是埋怨,但不如說是惋惜。
“迪特瑪的人也能算是平民?”鷗爾佳冷笑,“他們偷竊的時候為什麼不覺得自己是個諾亞帝國的平民!”
“老實說……很小的時候我也偷過東西呢……怎麼,我就在這裏,你現在就可以把我當做您厭恨的迪特瑪人殺掉,您也是知道我的出身地吧!我覺得您都這麼說了,當然是不該猶豫的……”代保平臉上沒有表情,內心卻是波浪洶湧。
他真的為這個而較真,即便那裏再肮髒,那也是接受代保平的地方,不說是養育他的地方,至少也在那裏學會了很多東西。
代保平很討厭鷗爾佳剛才說的話,所以他的情緒才不太好,他不該這樣對前輩說話的。
“如果你早點做決定,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場麵,即便你這樣做,迪特瑪又能多存在幾天?那裏已經是地獄了,那裏有太多的國家法律不能容忍的東西……”鷗爾佳歎息一聲,他從來都拿自己這個後輩沒有辦法,至少在大道理上,代保平真的很少吃虧。
做紅菱軍的人真的是虧待代保平了,如果他要是從政,想必也是一把不錯的好手。
“國家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是能輕易改變的,你不是什麼救世主,你看看迪特瑪內,有多少人在不知死活地往這邊看……”鷗爾佳往自己的嘴裏灌了一口酒。
“你應該好好休息!別說話了,你要手術了!”安東尼德瑞斯看著醫生,“抬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