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情,老人沒有退後反而前進,這裏當然優先要取易中樊的性命,對於旁人來說也許第一時間內心會被恐懼占滿,但是對於守墓人來說,恐懼是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經丟掉了的東西。
那隻手裏握著針劑,針頭刺入易中樊的皮膚,針管裏麵的液體推進易中樊的體內,在不知道的時候居然來了個這種玩意兒,甚至沒法辨別出來。
“我喜歡聽話的人,因為這會讓我的力量得到最好的發揮,我相信自己,所以我也希望別人相信我……荊澤相信了我,而我自然也就不能辜負他的期待呢……”
這是某種武技還是藏了什麼人在影子裏,但是可以看到的是現在的易中樊從根本上變得不一樣了,他怒目圓睜,直視老人的眼睛,仿佛眼底流動著熔岩。
“白洞——”老人完全沒有把易中樊地話聽進去,他不能留手,易中樊身上的氣息逐漸危險起來,四道光刃指向易中樊的腦袋,大有要將他撕裂的感覺。
“我說過……隻要我願意,你們都隻是一群死人!”易中樊忽然冷笑起來,像是得到了什麼,他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都勝券在握。
“來!”易中樊厲聲說。
插入石碑中的他的那柄刀劇烈震動起來,忽然重新回到易中樊的手上,易中樊使用的也是靈性很高的武器,那柄刀猛然入手,易中樊的嘴角越發得上揚。
在黑夜裏像是死神的鬼臉。
——一號區外。
摩托車在道路上疾馳,周圍的風景一段段地略過,阿爾布萊希特坐在後座上根本就不怎麼能看得清東西,碼表上的速度已經接近四百了,隱隱有貼地飛行的感覺。
兩個人的頭發被吹在後腦,阿爾布萊希特和他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頭盔。
“你真的是紅菱軍的人麼!”阿爾布萊希特大聲開口,一方麵是像掩飾自己的恐懼,這速度太恐怖了,要是一不小心摔出去那下輩子就得讓迪特裏希來照顧了。
不過作為堂堂冬臨殿堂軍的最高負責人,要是連這都承受不住,僅僅隻是這樣的程度就認慫喊慢,阿爾布萊希特實在是有些張不開嘴。
更何況看起來這個人頂多也就是一個普通軍官,要是讓他減慢速度豈不是在承認自己比這個人弱些。
“您好,尊敬的阿爾布萊希特先生,擁有‘審判者’稱號的強大武士,我確實是一位紅菱軍的軍人!”他說,因為沒戴頭盔,所以聲音遠比荊澤來的時候清晰些,不過因為太快,他張嘴還是忍著痛的,“我叫安東尼德瑞斯,紅菱軍內部名單是可以查到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地話……在四大軍團中,你們紅菱軍的地盤離這裏是最近的……”阿爾布萊希特說話有些低,因為牙齒有點打顫。
“是的,先生!”雖然安東尼德瑞斯不知道阿爾布萊希特忽然要問這個,但是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了。
“你他媽的比我們路都熟,還狗娘養的走錯了三次!”阿爾布萊希特怒吼,如果不是在車上不方便,踹他兩腳是跑不了的。
他們雖然是在迪特瑪的路上,不過他們已經花了很多時間了,不是因為路途太遠,而是隊友實在是不靠譜,阿爾布萊希特的臉都凍歪了。
“不是……那個……您放心,我們坐的是蝰蛇一代,是近幾年最快的摩托車了,他們的那輛在速度上根本就比不上我們,憑借我的車技,不是我吹……如果我和那家夥賽車,我能甩他半圈!”安東尼德瑞斯安慰阿爾布萊希特,畢竟接下來還得指望他。
不然安東尼德瑞斯也不會帶上他,安東尼德瑞斯很清楚自己是打不過那倆人的。
“你是哪一屆的,我怎麼一直沒見過你!”阿爾布萊希特問,安東尼德瑞斯看起來確實有些陌生。
“我是和代保平同一屆軍校的學生,也是同一年加入的紅菱軍……至於您不認識我,大概是因為我比不上代保平,他的能力卓越,我的未來可他並不一樣!”安東尼德瑞斯輕聲說,在這些話的時候安東尼德瑞斯眼神都黯淡了一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