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他都隻是在一旁觀看,艾博騰原本以為阿爾布萊希特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但是現在看來,阿爾布萊希特在艾博騰心裏的地位會下降很多。
也許艾博騰打不過阿爾布萊希特,但是阿爾布萊希特的行為是讓艾博騰感覺到不舒服的。
“我以為你不會願意見到我出手的樣子……”阿爾布萊希特說,“我以為你會希望我不要出手!”
阿爾布萊希特說的這句話倒是把艾博騰給堵住了,從某種方麵上來說,艾博騰當然不希望阿爾布萊希特動手,那樣他也就沒必要去那些話,這委實有些矛盾,艾博騰臉色悵紅,想要反駁阿爾布萊希特但是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醫療的工作人員已經把安東尼德瑞斯抬走了,他們其實一早就在周圍準備了,隻是沒得到阿爾布萊希特的允許,他們根本就不敢動。
“就這樣吧!”阿爾布萊希特又說,“我可以把荊澤安置在耐維斯號上,但是我們得回吟靈段,我可以保證這兩個人的性命,這樣我們也就不需要再發生衝突了!”
“你……”艾博騰皺眉,阿爾布萊希特態度的轉變未免有些過於快了,明明之前還一直叫囂著要銀麵獄修羅的命,現在卻不一樣了。
從語言上看,阿爾布萊希特似乎是妥協了,但是艾博騰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麼蹊蹺,阿爾布萊希特的態度是關鍵。
“好!”但是艾博騰還是點頭了,他沒有別的選擇,和阿爾布萊希特打艾博騰的勝算太小了,更何況這個條件本身就是對艾博騰有益的,艾博騰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要把他放在哪?”艾博騰又說,這是個關鍵的點,艾博騰想了太多以至於差點就忽略了,如果阿爾布萊希特打算把銀麵獄修羅放在身邊那同樣是不行的。
“一個……你沒有權限知道的地方!”阿爾布萊希特輕聲說,他直視著荊澤,心底像是埋藏了很多東西。
——等到荊澤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漆黑了,不是因為天氣,而是單純地因為光線,荊澤是躺在某個地方的,他睜眼隻能看見天花板。
連天花板都是黑的,像是被濃烈的油煙熏了多少年一樣。
周圍連聲音都很少,不過也有可能是是他聽不見的原因,荊澤渾身酸痛,在最後的記憶裏,是阿爾布萊希特妥協之後,雖然不知道阿爾布萊希特說的是什麼。
但是從大家的表情上來看局麵有所緩和,荊澤昏過去之前還有醫生來給予他幫助,荊澤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也估計不出來,一晚上都沒有得到休息,荊澤現在越發的難受。
在上耐維斯號的路途中荊澤就感覺到了吃力,以至於還把白貓拉了進去,這是荊澤心裏始終都在愧疚的事情。
荊澤晃了晃頭,感覺上還不太夠,起身可能還需要點時間,但是扭動脖子卻是可以的,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醫用品的味道,最濃重的當然是消毒水了。
看來醫生就是在這裏給他治療的傷,但是應該是阿爾布萊希特把荊澤丟在這裏的,從這裏的環境來說傷口感染實在是有很大的可能,醫生當然不願意把病人放在這種地方。
整艘船上會反對也有權利反對的,當然隻有阿爾布萊希特一個人了。
周圍的地麵上還有一些做過手術的痕跡,荊澤覺得這種傷還應該到不了需要做手術的地步,荊澤有些擔心,如果他們在自己的身上植入一些什麼不好的東西就糟糕了。
耐維斯號可是吟靈段的東西,這裏的工作人員也都是吟靈段的人,荊澤並不能信過他們。
荊澤的視野之內出現了鐵質的欄杆,空氣中不隻有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些食物,因為氣味太多,荊澤辨別不出來具體是哪一種食物,不過想來食物因為有很多,味道同樣很重。
還有稻草的味道,想必墊在荊澤下麵的就是這種東西,還有酒,隻不過荊澤僅僅隻是能聞到味道而已,卻沒有看見具體的東西,想必,應該是在荊澤進來之間就把那些東西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