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現在都不一定有活下去的可能。
於是邢台就真的在這樣的心裏鬥爭中緩緩放下了湖光,湖光順著手臂垂了下去,血魂雖然失去了手臂,但是對於這樣的漢子來說這樣的傷勢當然還是可以修複的。
原本這些情況謹慎些當然是應該讓狀態更好的代保平來動手,當安東尼德瑞斯的天際印象倒下的時候造成的灰塵都散去之後。
代保平的天際印象還沒有就這樣失去,代保平為了保證行動能力僅僅隻是沒有驅動天際印象的動作而已,那胖子仍然站在無極尊的中央不動。
不過就那樣的大家夥,光是站著就已經給人一種很不得了的感覺,雖然對於邢台來說都是一樣的,無論是不是人,隻要是或者的東西都能有所勝算。
至於布裏爾維奇,他是否還活著完全可以是一個問題,從邢台內心自己的判斷來說,這樣的人當然是不能算是活著的,他甚至連心髒都不一定有。
所以他注定在邢台的感知中不會被發現,不過邢台也不需要發現他,看起來布裏爾維奇這樣的老人,奔跑起來當然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滑稽感。
所以邢台覺得那不太可能,邢台和他之間的戰鬥,多半需要去正麵突破。
“是殘影!”代保平厲聲大吼,他手裏的長待狠狠地貫穿了邢台的身體,這個邢台不僅僅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甚至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刀刺入他身體的時候動都不動,有那麼一瞬間代保平根本就是覺得自己這一刀刺入了木頭當中,不過代保平本身刺入的力量就不小,光是那一股子勁風就足夠讓邢台在原地留下的這個殘影隨風飄去。
血魂和代保平同時看向布裏爾維奇,無論邢台是想救人還是想逃走,他都必須要跨越過布裏爾維奇這一關,但是布裏爾維奇就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樣。
他的眼神仍然是木訥的,連頭也都沒有任何幅度的轉動,這樣的速度在奇跡流的邢台麵前恐怕就是白送的靶子,隨著代保平說出去的話音剛落。
紫色的光芒猛地在布裏爾維奇的左側閃爍,光芒逐漸後移,冰冷的刀刃一節一節暴露出來,空氣中帶著的,也是那股子無可匹敵一般的尖嘯聲。
刀刃上還沾著血跡,那是切血魂的手臂的時候沒有甩幹淨的,血魂的血液還是紅色的,那股黑色的氣息還沒有完全侵蝕他整個人,如果把他和現在在黎世中央館的利桑德羅做比較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這刀當然是湖光,是邢台的湖光,但是和所有的人想的都不一樣,邢台既不是想要救人,也不是想要自己一個人逃走,而是他想要殺死布裏爾維奇。
湖光刀鋒的盡頭,就是布裏爾維奇的腦袋,紫色的光芒在空中不斷地顫抖。
黑色的氣息憑空在布裏爾維奇的右側也就是邢台刀刃的麵前凝聚出來了一個圓形的護盾,護盾不斷地凝聚,像是要把邢台整個人都吞噬進去。
不過邢台控製著湖光單刀猛震,紫色的光在黑色的洪流中猛地顫動,像是流水中不斷拍打的礁石,可是現在這個礁石隨時都在碎裂的邊緣,紫色的光雖然沒有太多的弱下來的跡象。
但是邢台本人都快承受不住了,布裏爾維奇可以說不是人,但邢台絕對還是肉體凡胎,黑色的洪流不斷刷新的衝擊力不是人類所能堅持太久的。
邢台甚至已經開始微眯著眼睛,連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紫色和黑色的光芒就像是兩個極端,想要互相吞噬卻又無可奈何。
“不可磨滅的標記麼,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人可以將這種能力融會貫通。”布裏爾維奇冷漠地看著湖光刀刃上的紫色的光,眼神裏仍然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訝。
“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送黑你,你不知道的事情可還多著呢!”邢台咬牙切齒,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黑色的氣息從他身邊交錯的氣流實在是讓他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