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邢台現在連靈力也沒有了。”哪怕是馬賽勒斯不是武士,但是他也知道靈力對於武士的重要性。
“打個賭怎麼樣,賭邢台可以讓老家夥離開他自己的位置,賭我們可以離開這裏。”戴維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被黑色覆蓋的血魂。
“你哪來的自信?”馬賽勒斯問。
“有人想要下注嗎?”戴維德頭也不回,“買定離手,過時不候。”
“看起來你的人緣並不怎麼樣,你的同伴們都要把你放棄。”布裏爾維奇蹲下來在凱爾的身邊說話,邢台和弗雷德圖的轉頭他當然是知道的,但是凱爾的眼神有沒有那麼好就不一定了。
布裏爾維奇這像是在提醒他,但是更多的像是在嘲諷,想要看看凱爾絕望的表情。
“真的嗎?”凱爾低聲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們會是這個樣子。”
“可是即便是我也會做出跟他們一樣的選擇吧,委實說這其實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不是麼,像你們這樣的,當然是任務大於生命的,你們反正都已經死去了那麼多的人。”布裏爾維奇貼近了一點,好讓凱爾能聽清楚他說地話,這是一個讓人享受的過程,至少對於布裏爾維奇來說是這樣的。
凱爾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嘴巴囁嚅著,聽起來她像是在說話,但是聲音實在是微乎其微,即便是布裏爾維奇也沒有辦法聽到她在說什麼。
如果是平常地話,基本上是沒有人可以讓布裏爾維奇到這麼近的距離,布裏爾維奇實際上就是一隻狐狸,而且是一隻老狐狸,但是凱爾的形象讓布裏爾維奇下意識地放鬆了警惕。
先不說凱爾本身就是一個在力量上比較偏弱的女性,而且她現在幾乎可以說是被束縛著,布裏爾維奇當然相信自己的能力,凱爾不會有機會做到和弗雷德圖一樣的事情。
“你說什麼?”布裏爾維奇低下頭把耳朵湊到凱爾的嘴邊。
但是凱爾嘴巴猛然張開,銀光在他的口腔內部陡然閃爍,仿佛有利刃從其中飛出,而事實上也恰恰是這樣,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習慣。
是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習慣,凱爾也是一樣的,會在自己的身體上藏匿一些不必要的武器,凱爾畢竟還是女孩子,在這方麵對於自己應該有著理所當然的保護。
而且越是不必要的東西,那麼就越能夠讓別人降低防禦的可能。
凱爾這一招確實也得手了,鮮豔的紅色從布裏爾維奇的脖子溢出,布裏爾維奇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厲色,如果換做是普通人,這一下多半就足夠要了他們的命,但是布裏爾維奇顯然不一樣,僅僅隻是一個刀片還不能對他造成致命傷,在短時間內完全就可以恢複過來。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你自己的選擇。”布裏爾維奇眼睛裏的寒芒大放,黑色的氣息隨即在他的全身上下湧動,他整個身體幾乎都變得虛幻起來,變得不可捉摸,但是絲毫不收斂他的殺意。
“是的,這就是我的選擇。”凱爾看著布裏爾維奇的眼睛說話,他不畏懼布裏爾維奇,也不可能去畏懼布裏爾維奇,哪怕現在布裏爾維奇隨時都可以取了她的性命。
關於凱爾自己,之前弗雷德圖還沒有離開的時候他們其實就商量好了,他們之間能完成那個計劃的隻有一個人,跑出去兩個不太現實。
弗雷德圖的行動力更快所以才選擇的他,關於這一點兩個人確實有過掙紮,但是凱爾覺得如果需要植入布裏爾維奇那黑色的氣息,凱爾的身體強度並沒有弗雷德圖那麼高,如果凱爾自己承受不住,那麼這個機會可就胎死腹中了。
至於凱爾自己的性命,是凱爾主動要求讓弗雷德圖放棄自己,也就隻有這樣弗雷德圖才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地去完成計劃,包括邢台,他們舍棄一切,都是為了結束這一切。
凱爾的嘴裏在下一刻同樣的鮮豔的紅色溢出來,凱爾會藏匿的武器,當然不一定隻有一個,她的嘴裏一共有兩張刀片,之前的僅僅隻是試探著對布裏爾維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