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形的氣息居然從荊澤得身上湧動，那樣的紅色格外妖豔，像是濃稠的血液，荊澤得眼睛也慢慢地變了顏色，那不是什麼瞳術，而是單純地殺氣。
荊澤的殺氣，是真正的殺了足夠的人所累計起來的，當這樣的殺氣被喚醒的時候確實荊澤確實可以具現化當成攻擊來使用，可是這也會影響他的心境。
一旦心境不穩，多數武士會走火入魔變成瘋子，不過對於荊澤來說可能會多一種可能，這樣的殺氣使用可能會喚醒武神，武神喜歡這樣的殺氣。
這對於武神來說是一種滋養，間接地增強了武神的力量，如果不是到這一步，荊澤還真的不想用出來。
荊澤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使用過自己內心深處的殺氣了，這次喚醒出來，荊澤本質當然是不願意的，可是這是氣勢方麵的對決。
楚春秋不想放過他，荊澤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關於你的過去我就算不想知道也是沒有辦法的。”楚春秋看著荊澤身上流動的顏色居然一點都不驚訝，像是從一開始就料到了，“我之前也會在各個國家之間遊曆，我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他們都是不錯的武士，也喜歡看看所謂的銀麵獄修羅到底能否成就那最後的一步。”
楚春秋知道銀麵獄修羅，顯然不是他刻意去調查的，身為王座的擁有者，他本身已經就是武士的巔峰，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幾個人，多半不會有什麼值得他去關注。
從楚春秋的麵相上來看，無論是荊澤還是安西甚至是左淩煜恐怕都不在他關注的範圍之內。
“不過沒這麼簡單！”楚春秋忽然又說，他說這話的時候同樣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噴湧而出，鮮血的顏色一樣在他的身體上流動，像是一座山，一座山麵臨在荊澤的背後。
“這是……”溫特伯恩可以直麵感受到這股子氣息，雖然他沒有遭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影替他解決了絕大部分的氣息，但是溫特伯恩很清楚，這是殺氣。
貨真價實的滔天殺氣，而且是和荊澤一樣的，這樣的殺氣不是常人所能夠達到的，這是需要積累的，這是需要用屍體去堆積的，比如荊澤比如邢台。
但是邢台沒有這份殺氣，是因為他殺的人還不夠，可是楚春秋居然也擁有這份殺氣，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沒有聽說過楚春秋這樣的人居然殺了那麼多的人。
溫特伯恩沒有理由不驚訝，這是一個值得考究的情報，對於楚春秋這個人溫特伯恩僅僅隻是知道他的名字，現在看起來溫特伯恩能了解到更多的東西。
“你……”連荊澤自己本身都感受到了震驚。
荊澤肩膀上的傷口在逐漸複原，荊澤是知道的，楚春秋手裏的長劍算不得多麼好，甚至沒有靈性，更像是隨便找的一個鐵匠鋪打造出來的。
可是這東西在楚春秋的手裏完全像是活過來了，這東西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凡品的武器。
“人劍合一嗎？”荊澤低聲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境界嗎？”
這東西一般都僅僅隻是存在於市麵上的修仙小說裏，荊澤以前有所耳聞，但是真正第一次見到，如果說所謂的人劍合一真的可以把一個破劍使用得這麼順手，這樣的能力也應該是劍聖來擁有。
可是楚春秋居然有這樣不一般的能力，這樣的能力甚至能夠極大程度的改變局麵，楚春秋甚至不需要刀劍，就能擁有比刀劍更強大的武器。
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他的手和靈力都可以創造，如果真的有這種可能，荊澤會懷疑楚春秋隻是一個有強大靈性武器變化出來的人形。
“那麼你長見識了嗎？”楚春秋從王座上下來朝著荊澤走過去，他輕輕地舞動手裏的長劍，速度很緩慢，因為荊澤的行動更加緩慢。
荊澤的身體都是佝僂的，楚春秋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多股氣息在空氣中激烈地碰撞，荊澤還是頭一次在氣息上被壓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