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一個幻境裏老老實實地賺錢本身就是很可笑的,荊澤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還是把店鋪架了起來,市集上麵來往的人流很多。
不少人會在荊澤的店鋪前看看,但是到底還是有很少的人會買,大概是因為荊澤不怎麼說話的原因,荊澤也不吆喝,無論是年幼的時候還是現在都是這樣,荊澤從來都不習慣那樣的喊叫。
這會讓他覺得很尷尬,對於荊澤來說,隻要是不喜歡的東西,他都不會去做,他沒有什麼在意的,過去是這樣,大概未來也不會有更多的改變。
“這肉怎麼賣?”有人走到荊澤的麵前,聽起來應該是買肉的,但是這個聲音讓荊澤感覺到異常的熟悉。
荊澤聽到聲音的瞬間就抬起了頭,那是一個年輕人,樣貌並不驚人,沒有安西和寒王那樣為之驚豔的臉,甚至可以說是丟在人堆裏就完全找不到的那種人。
但是荊澤不會忘記這個人是誰,乃至於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荊澤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的大腦都是翁的。
但是荊澤必須要冷靜下來,他的手甚至都是顫抖的,可是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前的這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顯然沒有任何明顯的差別。
隻是變得更加可恨了,荊澤不會忘記自己這也名字的來源,而且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
“看著買就行,別家給什麼價你就出什麼價。”荊澤輕聲說,他已經竭力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了,如果他真的能抓住他,也許真的可以破解鯨吞。
為此荊澤必須和他周旋,甚至要竭力地把他留在這裏,兩個人之間說的話越多,也就越能得到更多的情報。
現在的荊澤隻能說是年幼,而他顯然是一個成年人,荊澤雖然有武士的意識和思想,但是不具備武士的力量,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荊澤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要等待。
“你叫什麼名字?這麼小就出來做生意?”年輕人看著荊澤的眼神居然是狐疑的,荊澤沒有辦法判斷出來他懷疑的到底是什麼,有可能是荊澤買的肉是否安全,不過也有可能像是爺爺那樣懷疑荊澤本身。
“為什麼要問我的名字呢?”荊澤反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像是我的身體讓我這樣做的,一種意識感覺,大概就類似於潛意識,最近這種行為異常明顯,我有去醫院看看的打算,但是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一聲開口說明我的症狀。”年輕人說。
“身體讓你這麼做的?”荊澤顯然感到有些難以置信,“我不太理解你的說法,但是我知道哪怕你到醫院裏也應該沒有任何的診斷。”
“我也這麼覺得,你這麼小的孩子不去讀書可惜了,人隻有擁有知識才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你應該學著去做出改變……”
“你是本地人嗎?”荊澤忽然問。
“是的,我家時代在這邊生活了很多年,這幾個月我才回來,一直在關中的私塾裏麵上學,那裏麵的人都是高雅的,甚至於洗腳的侍女也能吟詩作對……”
“讀書人嗎?從關中回來?”荊澤對於他的說法倒是不確定,這個人說的是不是真話都很難分辨,至少荊澤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撒謊的痕跡。
當然,這樣的表情控製很多人都可以做到,比如爺爺,幾乎所有的表情都被他的皺紋所掩蓋,憑荊澤的眼裏,也看不出來一星半點。
“是的,如果你有興趣我倒是可以帶你哪天出去見見世麵,沒準兒你哪天也會想著回來建設家鄉,那是一種好事情。”
“你叫什麼!”荊澤再一次打斷他,因為荊澤對於他說的什麼完全不感興趣,荊澤真正想要知道的,僅僅隻是那些在記憶之中可以確定的東西。
“荊澤!”年輕人肯定地說,根本沒有過多的猶豫。
“是他了!”荊澤幾乎可以在內心確定,荊澤這個名字,其實就是出自於他的身上,在荊澤的記憶裏,荊澤就是那個釋放鯨吞的人,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