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娜用手托著下巴依靠在樓上的欄杆上往下看,似乎吵鬧的觀眾們說話的聲音才能吸引到它,她就像一朵蓮花,貴族的氣息在她的身上有著最完美的呈現,可是絕大多數時候她又表現得不像是一個貴族人。
無名起身離開,他起身的時候刻意從右邊走動,這是一種暗示,對於奧托斯克的暗示,因為這個位置正好是奧托斯克的方向,周圍還有人,既然奧托斯克不想在這個時候暴露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無名自然也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果然,片刻之後奧托斯克也起身跟著一起離開,他們最終在廁所會麵,奧托斯克的嘴裏依然咬著安潔莉娜家族贈予的上好的雪茄,呼吸之間吐出大口的煙霧。
“校長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無名無視他吐出來的煙霧,空氣中散發著稀薄的香味,無名以前還在吟靈段的時候高層的人都喜歡抽這種東西,久而久之無名其實也都適應了。
“你是說那個想要隱藏著的人還是說那三個大家族之間的矛盾因果?”奧托斯克說。
“那個藏著的人,他的實力在我看來顯然沒有一流的水準,但是恕我直言,弗列羅托多的武士本身就沒有辦法和吟靈段的質量相提並論,包括他們所帶著的那些護衛,縱使是以為二流殺手,要在這裏殺人其實也不能算是特別困難的事情,隻要不打著活著離開的想法,那麼殺手的成功率顯然要高很多。”無名低聲說。
“看來銀麵域修羅到底還是銀麵域修羅,無論經曆了什麼事情,經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輕易的被磨平獠牙,哪怕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依然有著自己的驕傲。”奧托斯克對無名投以異樣的眼神,無名很難判斷出來這到底是一種讚美還是一種嘲諷。
因為奧托斯克本身就已經年邁,麵部表情並不明顯,無名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是笑著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奧托斯克的這段話,無名確實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句話,倒像是溫特伯恩說的。”無名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這句話說出口,奧托斯克才認識他多久,不可能對他有這樣的認識,哪怕是通過報紙媒體之類的媒介了解,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結論。
這樣的結論在過去隻從幾個人的嘴裏聽到過,排除掉一些,那麼最大的可能就隻是溫特伯恩了,更何況也隻有溫特伯恩同時在無名和奧托斯克之間都有交集。
“事實上,這些話也確實是溫特伯恩告訴我的,你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向我提出要求我也不可能真的對你一點都不了解,這些話都是他說的,隻是簡單地把你概括一下,我覺得你其實依然富有朝氣,這份朝氣興許正是現在的蒙塞德斯所需要的。”奧托斯克又說,“我並不會因為選擇讓你加入蒙塞德斯而後悔,和溫特伯恩的目的一樣,我希望你能在這裏在學院裏甚至是整個弗列羅托多找到自己的未來的道路和你的選擇。”
“這也是溫特伯恩所想要的?”無名問。
“當然,我其實很少見溫特伯恩會這樣對一個人,也許你們之間的友誼很牢靠,相信我,溫特伯恩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個可以相信依靠的人,在弗列羅托多,我建議你舍棄你過去的身份,我說你不要暴露你的過去,並非是限製你不去做刻意的事情,你不是有溫特伯恩給你的身份資料嗎?大膽地去用把,興許根本不會有人把你和那個逃亡的銀麵域修羅放在一起比較呢?”奧托斯克嘿嘿一笑,他就像是溫特伯恩給無名找過來的托,但是無名顯然對此很是受用,他回味著溫特伯恩和自己的過去,也在好好細想奧托斯克的這些話。
無名本身就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奧托斯克的意思,也會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能找到那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不過……該說的該告訴你的其實我還是要說。”奧托斯克輕聲說,廁所裏來往的人不少,他們在最角落的地方說話,為了保證不被發現,他們刻意選的是樓下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