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龍椅好吧,誰家的王座會鑲嵌金色的龍首!”
“你會覺得不可能,僅僅隻是你對於權力毫無興趣不是麼,這隻是一種心理暗示,從來都沒有人規定王座的樣子不是麼。”蔡永妄把紙張轉過來看,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差勁,很大程度上來說還是不錯的,隻不過是病人看起來一個挑剔的人,眼裏容不得一點瑕疵。
蔡永妄以前就有過類似的病人,曾經一度試圖吞槍自殺的那種,這種人注定生活得很累,蔡永妄不希望自己的病人成為那個樣子,所以他會一點一點地讓自己所有的病人都會世界有所向往。這是蔡永妄為數不多的堅持之一
“如果人生真的求這求那的,不覺得很沒有意思嗎?所謂人生,隻有慢慢地經曆才會覺得有意思……”病人倒是顯得很豁達。
“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蔡永妄開始再一次修改他的畫,這個過程需要一點時間,他不希望會有冷場般的尷尬,所以開口和病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陳雪隼……我的病曆上應該是有些的。”病人輕聲說。
“除了我想要知道的東西,我往往不會在意別的,包括你現在告訴我的名字,沒準兒一會兒我還會問你,因為我的記憶力總是在這種地方會衰退得很嚴重。”
“而且我隻看到你病曆表上的模糊,隻有關於你無法入睡的寥寥幾句話,過去的經曆更是一點都沒介紹,委實說你有點抗拒心理醫生,至少你還有很多對我隱瞞的東西,你沒有辦法信任我。”蔡永妄又說,這在以前的病人裏算不上是什麼新鮮事情,尤其是陳雪隼這樣的年輕人,他們其實打心眼裏是不認為自己有病的。
“如果我可以隨意就相信一個人,那我的智商也就不足夠上大學了。”陳雪隼淡淡地說。
聽到陳雪隼的話,蔡永妄的嘴角有一個微妙的上揚的弧度,他在畫的反麵白紙上又寫下“孤獨”兩個字,雖然蔡永妄和陳雪隼的相處隻有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但是蔡永妄還是用盡自己的可能去揣測病人的內心世界,也許不一定準確,但是一定會擦到邊,隻要能讓陳雪隼開始傾聽開始抒發自己的內心。
這場心理治療蔡永妄就到了要結束的邊緣了,哪怕直到現在還沒有太大的明顯的進展,不過蔡永妄對於自己的能力有自信,這大概是就是經驗的力量。
蔡永妄伸手,把重新修改過的畫給陳雪隼看。
“你椅子上長著眼睛?”陳雪隼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懷疑,他可能是有些質疑這個心理醫生的能力了。
“我覺得像你這樣的,應該會更傾向於這樣的畫風,你所看見的,僅僅隻是來自於你的潛意識,在你的潛意識裏,因為什麼原因因為什麼變故,所以你看到了這些東西……”
“可是你這也太中二了,邪王真眼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好吧。”陳雪隼打斷蔡永妄的話。
“那邪王真眼是長什麼樣子的?”蔡永妄盡力地去掩飾自己的笑意,陳雪隼無論怎麼看都更像是一個孩子,他這樣的孩子實在是還有著幻想和童真,是稚嫩,說他是大學生估計把他說得有些老了。
“至少得戴著眼罩,標誌性的呆毛……”陳雪隼輕聲說。
“那王座是什麼樣子的?你在夢裏看到的那個王座。”蔡永妄手裏的畫畫應該到了最後的時候,這場心理治療終於又回到了正軌上。
“白色的……銀白色的,看起來閃亮拉風,我要是真有這種東西拉出去賣錢我就暴富了。”
“首先,銀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值錢,其次,你看起來記得很清楚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那種東西一開始就紮根在我的腦子裏麵一樣。”
“嗡……”
就在他們的對話還要繼續下去的時候,蔡永妄的手機忽然震動,蔡永妄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