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倍的時間我也要走樓梯。”
酥禾就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那麼執著一定要這麼幹,難道……
“你們家有習慣大年初一一定要爬樓梯?表示腳踏實地,穩步上升?”
楚白失笑,不再跟她拉鋸,憑自己手長腳長力氣大,挽起酥禾就往上走,酥禾死活不肯,因此耗了十倍坐電梯的時間後,兩人隻爬了一道樓梯。
“我累,爬不動了。”
“要我背你?”
酥禾瞪大眼睛看他半晌,舉手投降。
“剝削階級果然沒人性,我爬……我爬還不行嗎?”
楚白眉目頓時都染上喜悅的神采。
真會折磨人啊楚大上司,爬到五樓酥禾已經累得夠嗆,楚白卻跟在她身旁,每一步都踩得格外……幸福。酥禾一度懷疑,大boss是不是被煙花炸傻了。如果不是,那就是大boss的嗜好太bt,變著法子折磨她這個小職員。
確實,大boss折磨人的法子千變萬化。就在酥禾有氣無力地跟他道晚安時,他輕輕將酥禾抱入懷裏,輕吻她的額頭,然後說:
“晚安酥禾。”
快要睡著的酥禾一時反應不過來,用手捂住被他親過的地方,動也不動一下。楚白笑著說:
“去睡吧。”
“哦……”
酥禾捂著額頭走進房間,倒在床上,快要睡著了,她就要睡著了。隻是額頭溫暖而柔軟的觸覺慢慢清晰,她也跟著慢慢清醒過來。
剛才楚白……親這裏?
酥禾的手再次爬上額頭。
這裏……
隻是禮貌的晚安之吻?
可是……他在這裏停留的時間好長好長。
這裏……依舊很溫暖很溫暖。
這裏……
一個小時後。
混蛋!瞌睡蟲都跑掉了。
南酥禾失眠了。
酥禾爬起來,拿起枕頭直衝客房,隔著棉被打了始作俑者幾大板,直到他無奈又好笑地坐起來問她:
“酥禾你想幹嗎?”
“給我坐著不許睡,等我回去睡著了你再睡知道嗎?”
楚白笑:“為什麼?”其實他也一直沒睡著。
“你害我失眠,憑什麼你可以睡著!坐著吧啊,不許睡!”
抱著枕頭,她氣呼呼回自己房間倒頭再睡。楚白無奈坐了一會兒,拿起手機。
酥禾瞪著天花板,似乎什麼都沒想,可是精神得很,沒有半點睡意。
滴答
短信鈴聲很輕。
“酥禾,我心裏開滿煙花。”
大上司果然被煙火炸傻了。酥禾拿起手機回短信。
“boss,我心裏跑滿綿羊。”
數到一萬隻還沒能讓她入睡的小綿羊。楚白笑。
“第一次有人陪我這麼過年。”
說得自己多可憐一樣,酥禾才不相信:
“那算我今天加班一天吧。”順便發三倍工資,嗬……
幾條短信過後,楚白終於沒等到酥禾的回信。他笑了笑,應該睡著了吧?所以……他可以睡了對吧?
酥禾,晚安。
如果每天能跟你說。那麼,我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