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萬魔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狐狸,想到此,墨淵竟是有幾分心酸,心酸於仙樂的失憶,也辛酸於小狐狸的沒有見識。隻是看她這樣單純的樣子,墨淵莫名又覺得,自己似乎好像什麼地方做錯了。
也許……該消失的是他,而不是大青?可是,自始至終,大青都隻是一個虛幻的傀儡罷了。縱然與他是一個人,但是也不過是他的一縷魂魄,哪裏是真正的人,他看著燦燦,言道:“萬魔窟是魔界最深的腹地,也是最邪惡之處,如若你沒有法術又一人離開,隻會死無葬身之地。”說話的同時,墨淵的汗水不斷的流,他伸手化出一隻散發冰冷煙霧的冰球,強行打在了自己的傷口之處,那冰球立時消散在墨淵的身體,墨淵臉上瞬間就結了冰碴兒。
燦燦就那樣看著,隻抿著小嘴兒不說話,她的手不自覺的按向了肩膀。
冰球並不能緩解墨淵身上的痛苦,華清的血可以蝕心,破冰劍本就是萬裏無一的利器,又有華清的血,他如若不是與大青合二為一,怕是當即就會被華清刺中魂飛魄散,如今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許是華清的血起了作用,墨淵越發的痛苦,他蜷縮在地上,不斷的顫抖。
一陣怪叫傳來,燦燦抬頭,就見黝黑的天空中飛來幾隻大鳥,如若是以往,她怎麼都看不見,似乎有了雪之琉璃,她也好了許多。
那大鳥發出怪聲,終於來到幾人身邊,墨淵立時戒備起來,“鷹圖,你來作甚。”
那領頭的怪鳥瞬間變換成人形,麵容十分的怪異,似男似女,給人不真切的感覺,他咯咯笑了起來,笑夠了,娘裏娘氣的嬌嗔道:“墨淵,枉費我如此仰慕於你,你竟是隻對這小畜生心生愛慕,我當是怎樣的絕色人物,鬧了半天,仙樂轉世也不過如此。”
燦燦驚訝:“你是女的啊!”視線掃到此人胸部,譴責的眼神看他,“你明明是個男人。”
誰然說話有些尖細,但是這平坦坦的胸,分明就是男人。一個男人還要愛慕另外一個男人,果然魔界沒啥好人。
許是燦燦的話刺激了他,鷹圖立時噴火,直奔著燦燦而來,燦燦想要跳起閃躲,隻是還沒等反應,就見鷹圖急刹車,那火球也消失於無形。
他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原來是墨淵用結界封住了你。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陣法。”他的聲音突然越發的粗狂了起來,張狂道:“我看你受傷必然嚴重吧,這陣法都做得十分一般。墨淵,說到底,你也不適合做什麼魔界的尊上,倒是不如……嗬嗬嗬嗬!”他詭異的看著墨淵,言道:“不如這個魔尊,由我來做。至於說雪之琉璃……我會將我們魔界的聖物重新封印,照耀我魔界,與仙界那幫狗賊一決高下。”
言罷,便是對墨淵攻擊起來,墨淵雖然受傷,但是卻強撐著精神與他對敵,鷹圖本身功力不弱,身邊又有幾隻大鳥不斷的輔助攻擊,墨淵重傷之下隻能節節敗退。
燦燦被困住,看墨淵不斷的吐血,越發的著急,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燦燦總歸記得,大青哥是從小護著她的。
而不知為何,墨淵受傷越是厲害,容貌越是變化,到最後,竟是變成了大青的樣子,鷹圖步步緊逼,看墨淵變成那般,哈哈大笑:“華雲說的果然不錯,你中了華清的破冰劍,撐不了多久的。”
雖然麵貌變成了大青,但是聲音卻還是墨淵,墨淵道:“原來你與華雲勾結。華雲一個上仙,竟是墮落至此。想來,仙界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鷹圖,不要以為我怕你,千百年前我能戰勝你,現在一樣能。”
鷹圖使出法術,一個無形之劍一下就飛了出去,燦燦見了,“啊……”尖叫,她的叫聲引來周圍碎裂的聲音,那無形之劍一下子便是斷裂。
而燦燦身邊被墨淵築起的結界也瞬間破裂,她不斷的尖叫,隻引得這萬魔窟仿佛是遭遇天崩地裂。
鷹圖被震吐了一口血,他就要上前拿住燦燦,但是卻見她身上發出七彩光芒,那光芒妖冶可怖,距離最近的一隻大鳥一動便是被震到在地,吐血而亡。
鷹圖見了,變了幾分臉色,他迅速的封住的自己的五感,隻是似乎沒有什麼大的用處,鷹圖瞬間變幻為原型,飛出足有一丈遠。
燦燦見他躲開,快速的衝向了墨淵,拉住他,“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