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薇嗖的愣住,本來笑嘻嘻的臉瞬間也冷了下來,她揪著手指,呼吸都變得不怎麼舒暢。
腦海中閃過很多場麵,她突然覺得好冷,抱著手臂在哪裏瑟瑟發抖。
北堂冰突然沉眸,“陳薇薇?”
她好像聽不到,捂著耳朵慢慢的蹲下去,耳邊都是刺耳的聲音,腦海裏還閃現一些看不太清楚的模糊影像,她努力想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但就是看不清楚,隻是深深記得他手上那個類似太陽的圖案繡花,在她眼前使勁晃蕩著。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過那個畫麵了,她以為自己會慢慢健忘,可是原來隻是被深埋在最深的記憶裏,就好比身上的長痕,無論過去多久,都依舊那麼刺眼難看。
她永遠都會記得那個圖案,因為一年前他的再次出現,讓她肚子裏的寶寶永遠的離開了她。
陳薇薇此時整體丟處在一個恐慌的想像中,隱約間好像能聽見北堂冰在呼喚她的名字,她的身體被搖晃著,她努力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擔憂的男人,兩眼卻空洞無神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年那個時間
北堂冰著急的皺眉,一把抱起來大跨步的往外走,喬曼已經被安排的工作人員送走了,長長走廊上,北堂冰的身影被柔軟的光線拉的很長很長
“砰”北堂冰抬起一腳,門被打開,司莫雲被被驚的差點沒蹦噠跳起來。
皺著眉頭看過來,見是他們兩人時,說著,“這次是夫妻齊上陣了?”
還同時出現了?
本來還想埋怨幾句的,但是一看這狀況不對勁,神經立馬繃緊,北堂冰抿著薄唇沒說話,將陳薇薇抱著放在一側的病床上,司莫雲立馬奔過去,“怎麼回事?”
男人眼眸附著,臉上陰雲密布,低眸看著女人已經睡過去的臉頰,他微微啟唇,“都是我不好。”
額?
司莫雲表示聽不懂。
北堂冰沉默了良久,眼眸中的那抹傷痕慢慢沉澱,“我不應該讓勾起她的回憶。”
聽了他的話,司莫雲的臉色瞬間變冷,滿臉的溫怒,“她的情況你都知道的,她受不得刺激,你怎麼還”
“不要廢話了,先看看她怎麼樣了。”
北堂冰沒有跟他多廢話,甩頭到辦公室桌前坐下,自帶優雅的身姿此時頹廢慵懶的坐在那一片領域裏,營造出一大片陰暗。
他一旦變得冷漠不言,司莫雲就不好再說他什麼,畢竟那件事睡也不想的,對北堂冰跟陳薇薇都是影響很大的事情。
他大概檢查了一下,陳薇薇額頭上還在冒著冷汗,可是已經是睡著了,眼皮睫毛不停的輕顫著,也許是在做一個可怕的夢。
司莫雲過去坐下,“讓她先好好休息休息,要是醒過來還是有問題,我可以幫你約個專家,專門看心理方麵的,可以給她做做心理治療。”
“不行。”北堂冰冷冷打斷,“她又沒病,不需要做那些個治療。”
“”司莫雲知道他現在心裏肯定不好受,也沒跟他爭辯。
看他還是心情不好,司莫雲出言安慰,“你放心吧,就是你不要總有事沒事的欺負威脅刺激她,就是你不要總有事沒事的欺負威脅刺激她,以她陳薇薇平時的性子,肯定不會想什麼,她是樂天派的。”
北堂冰皺緊眉頭,憂愁的眼眸抬起,“欺負?我啥時候欺負她了?我怎麼就欺負她了?”
“”
你那一臉茫然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我寵她都寵不過來,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北堂冰簡直不能太冤枉,“我怎麼會欺負她呢!”
司莫雲:你是失憶了麼?尼瑪,是誰弄的人家每次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跑來他這裏找藥膏的?冰大少你是不記得了,我可是記得特別清楚。
陳薇薇一覺睡醒,已經沒事了。
七月中旬的時候,天氣已經酷熱的不行,出門都熱成狗,陳薇薇將陽台上的花花草草移到一旁去,雙手趴在陽台上看著公寓下麵的長廊,蔓藤拱棚裏,涼爽的石凳上,有情侶在那裏乘涼。
黃昏試講點,夕陽真好暖暖的灑在蔓藤上,地麵映出許多星星點點的不同形狀,甚是好看。
她好熱好像吃個西瓜來解渴。
今天是周末,周玲和北堂晴都在家休息,北堂冰臨時要去趟公司,好像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合作事宜要談。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也無聊的很,於是便準備去附近的超市買西瓜去,周玲下樓,白皙光滑的臉頰上氣色很好,白裏透紅的,“去幹什麼呀?”
陳薇薇穿著鞋子,“我出去買個西瓜回來,嗎,你有沒什麼想吃的,我幫你帶回來。”
“不用了。”周玲淡漠的瞟了她一眼,一臉不怎麼情願的說著,“你也不要去了,正好等下小夢要來,她給我們帶了自製的涼茶。”
陳薇薇此時的動作頓了頓,抿著唇沒說話,一臉不開心,不過還是壓抑著沒有表現出來,“噢,不了,我還是喜歡吃西瓜。”
好心被辜負了,周玲有點不開心,“那隨便你吧,剛好出去曬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