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陳薇薇坐在車裏一直沉默不語。
北堂冰瞟了一眼後視鏡,主動開口說話,“那次,我一回國就收到你失蹤的消息,後來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那邊的人說要跟我們集團合作,那天下著大暴雨,所有的線索都都很難找到,於是我隻好答應跟對方見麵,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對方竟然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過來見麵,我一直都沒有找到你的消息,一直到後來,接到了羅俊的電話”
他將車停在路邊,咽喉吞噎著,“要不是我把希望寄托在那場談判上,可能,或許我能早點找到你,是我的失誤,才讓你變成那樣,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有我的責任”
側過身子,看著她的側臉,他問她,“我一直不敢跟你說,是害怕你對我會失望,你可以原諒我嗎?”
陳薇薇安靜的看著前麵,癡癡的出神。
“陳薇薇?”
“嗯?”
她反應過來,不解得看著他。
北堂冰微微皺了皺眉頭,“你聽到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嗎?”
“嗯。”她點了點頭。
“”
陳薇薇看著他,然後又立即收回視線,然後不經意的抿著唇瓣低下頭,“對不起。”
“嗯?”
他不敢相信的挑眉看著她,許久許久,陳薇薇轉過來,唇角動了動,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
見她笑了,北堂冰終於放心的也牽動了一下嘴角。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秋天已經過去大半了,已近深秋,天氣也慢慢的變得寒冷起來。
陳薇薇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她每天都是早起早睡的,偶爾看看書來補充一下自己的知識,有時候跟著周玲學學插花之類的藝術陶冶陶冶情操,有的時候就跟喬曼出去坐坐,在咖啡廳坐大半個下午,聽著輕快的音樂,日子過的很是安靜兒美好。
“夏雨,我們都想你了。”
兩個人坐在一排,跟夏雨開著視屏聊天。
夏雨在那邊剪指甲,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屈膝坐在沙發上,豪氣的很,“你們兩少在這裏給我矯情的,我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有多待見憐惜我的,現在我不在你們身邊了,知道本夏爺的好了吧?”
喬曼不自禁的笑了笑,“她說想你了,我在這裏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啊,我跟你說啊,別人都是說一孕傻三年,還真的是真的,昨天有件事超級搞笑的,她跟我聊天說起大學裏麵的時候那些事情,說道你的時候,想了半天她竟然都沒有想起你叫什麼名字來。”
“我靠,陳薇薇,你給我滾過來,你竟然敢不記得本大爺的名字?”
夏雨舉著指甲刀在視屏前麵故意揮舞著,陳薇薇皺了皺眉頭,一臉委屈的撇嘴,“我那就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這個不是很正常嗎?你要是再不出現在我們麵前,估計以後我連你的樣子是怎麼樣的我都不記得了。”
“真是沒良心啊1沒良心的家夥。”夏雨泄了氣的靠回去,眼神那個銳利的盯著屏幕,“你該不會等生個孩子以後,就徹底吧我給忘記了吧?”
“嗬嗬,有可能。”
“陳薇薇,你是成心得是不是?”
喬曼笑著靠到椅背,“不過說實在的啊,夏夏,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不會要一直這樣的天涯咫尺的吧?”
“哎!”夏雨一臉無奈的靠回去,“你以為我想啊?你們都不知道,我是有多無聊啊,我都不敢出去上班,也不敢出去晃悠,就擔心什麼時候就又留下來什麼蛛絲馬跡的暴露行跡,唉,要不是北堂先生包養我,我真的都不知道吃什麼了”
“唉唉,你說話能不能靠譜點啊?人家正牌老婆還在這裏呢,你倒是就在包養包養的叫喚。”
聽著他們提到了自己,陳薇薇這才從剛才的懵懂中反應過來,揮了揮手,“沒事的,剛剛我們說到哪裏了?”
這時,喬曼雙手一攤,無語的狀態,“你看你看,又跳閘了。”
夏雨看著這情況的確挺嚴重的,摸著下巴琢磨了半天,“陳薇薇,你該不會智商都被你閨女吸收去了,現在變成智障了吧?”
“啊?”陳薇薇張大著嘴巴,又懵了。
“我靠,完了完了。”夏雨當即跳起來,緊張兮兮的捧著ipad邊緣,“你就這麼點智商,吸收完了就沒有了,那你閨女不是也是跟你一樣智商不夠?”
陳薇薇不開心的皺著眉頭,“夏雨,你這樣的話能亂說嗎?她可是你的幹女兒,你這樣詛咒她智商不足,你有什麼好處嗎?"
夏雨嗬嗬嗬嗬的大笑,“明白明白。”
笑完了以後,靠近屏幕,神神秘秘的說,“你不會是六七個月都沒有跟北堂冰那個了吧?所以空虛寂寞了?”
“夏雨,你在說什麼呢?”
“哎呦有什麼好害羞的呀?”夏雨一臉無所謂的小手扇一扇,“這種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你肯定是身體空虛了,所以腦子也空虛了。”
“夏雨你真的是越來越汙了。”
“你說對了。”夏雨換了一個姿勢躺在沙發上,“你是不會明白一個寂寞空虛這麼久的女人,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吧!”
說著這話,一咕嚕爬起來自我解剝著,“唉你們說說,我是不是真的七年之癢了呀?最近幾天我總是做一些奇怪的春夢,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找個男人了?”
說起來好像很無所謂,與與自己五官一樣,這就是夏雨的一派作風。
可是,她這一話說出來,這邊的兩人都同時不說話了。
夏雨察覺到兩人不對勁,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他們兩,“你們幹什麼呢?你們以為就我這身材是找不到男人嘛?”
“不是的。”
“好了啦,你們就放心吧。”夏雨特別牛逼的摸了摸下巴,得瑟的樣子,“昨天對麵剛搬進來一個大帥哥,我靠,那身材,嘖嘖,真是一絕,我感覺”
她放低了聲音,“他對我可能有意思。”
“”
“你們別不相信啊,我說真的,昨天天我回來正好碰到他了,他竟然對我笑了,笑起來那叫一個甜啦,我的媽呀,甜死老娘了!”
夏雨一個勁的在那裏自顧自的說個不停,這邊陳薇薇看了看喬曼,眼神裏全是征求意見怎麼樣的意思。
喬曼沉默了一會,然後直接挑明了的說,“夏夏,羅俊就要結婚了,日子都定了,就在這個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