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謙將聽診器放到她手裏:“我是讓你聽聽自己的心。”

what?

夏雨一聽這話不幹了,一步跟上去,反手帶上房門,撈起溫子謙的領帶就是一通義正言辭:“溫子謙,你別再這樣說了行嗎,你知不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侮辱,我自己的心我很清楚,不需要你這破爛機器!”

溫子謙聽得眉頭一簇,領帶還攥在人家手裏。氣氛一度十分尷尬,過了半晌,突然想起自己現在寄人籬下的某人終於發現自己脾氣爆發地有些過頭了。

訕訕鬆開手,剛欲開口道歉,溫子謙卻先她一步,緊緊將她抱在懷裏:“對不起,我不應該猜測你,質疑你。原諒我好嗎?”

額,人家都已經這樣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斤斤計較。

夏雨僵硬地扯開話題:“你這樣抱著我,額,有沒有感覺少了點什麼?”

溫子謙鬆開懷抱,對著夏雨上上下下看了半天,陡然明白了她在暗指什麼,重新拉進懷裏,抱得更緊:“是挺平的。”

“..”

“但是味道很好。”

味道?這初春時節難道會有一身騷汗不成。為了節省空間,夏雨連女士專用的沐浴露潤膚露都沒有擺在他的浴室裏,難道是在說那瓶護發素?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溫子謙鬆開懷裏的可人兒:“排骨香。”

靠!

不想理他了,天下男人一般色。喜歡貧乳的都是ga y!

是夜,兩個人端著兩盆水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氣氛輕鬆舒適,儼然就是一堆老夫老妻。回想自己唯一的那段愛體驗,那可是認識一個月就抱抱親親舉高高了的說,而自己和溫子謙,少說也認識了那麼那麼多年了。

電影看完了,水果也吃的差不多見底。夏雨盤踞在沙發一角,思量著是不是可以那啥啥了。

漫長的片尾曲都已經放完了,都沒有得到任何明示暗示。夏雨偷偷斜眼瞄過去,好家夥,那廝溫子謙卻已經睡著了!

夏雨抱著懷裏的空盆子站起,撩了撩溫子謙額前鬆軟的劉海,小聲吹氣:“喂,回床上去睡啊!”

溫子謙哼唧一聲,撒嬌一樣不願睜開眼睛。

“哼,不管你。”

哪有男人比女人還不能熬夜的,再說了,這才十一點也不算太晚,一定是裝的。

夏雨篤定這是男人在確認了彼此關係的第一天玩花樣搞事情,絕對不中圈套。卻忽視了某些人在醫院工作真的很累的事實。

於是,第二早醒來,悔不當初。

溫子謙一臉懵逼地睜開眼睛,發現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饅頭香,欣喜的不得了。然而轉頭的一瞬間,卻聽見驚天地泣鬼神的哢一聲。

夏雨把溫子謙最愛喝的熱牛奶和自己偏愛的冷牛奶放到桌麵上,興高采烈的喊:“哎,吃早餐啦,快起來!”

溫子謙欲哭無淚,七十五度歪著腦袋走到夏雨身邊,笑得一臉無奈。

“哎?你腦袋怎麼了?睡落枕了?”

可不就是睡落枕了嗎。看她一臉後知後覺的樣子,真是責備她的心都沒了。

溫子謙拉開凳子,直挺挺地坐下去,眼睛一直盯著夏雨那張無辜的臉,卻半天也看不到一絲的愧疚。

“那你這個樣子還能做手術了嗎?”

溫子謙故意沉著嗓子:“隻能請假了。”

“別呀,你可是醫生!輕傷不下火線的,現在醫療資源那麼緊張,你因為落了個枕就請假了,太不像話了。”

見鬼,這家夥還這麼義正言辭,就像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似的。

“那能怎麼辦呢,我這個樣子實在不太適合上手術台啊。”

夏雨吱呀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下,滿臉的義正言辭:“那就去門診,開開藥單什麼的,總之別閑著。”

“夏夏,”溫子謙算是服了:“你就這麼不想我休息一天嗎?”

夏夏?這還是溫子謙第一次這樣叫自己,聽得她虎軀一震,險些被牛奶嗆到,“不是!當然不是,要不這樣吧,”

夏雨拍拍手上的麵包屑,站起身來,繞到溫子謙身後:“我幫你揉揉,活血化瘀,沒準就好了,實在不行我給你拔個火罐什麼的。”

一邊說著,還沒等人家同意就已經上手。

“哈!”力道之大,簡直和罩 杯完全成反比。

“啊”溫子謙疼的悶哼了一聲,但是難得和某人這麼親密接觸,還是應當適當地忍一下。身子虛晃一下,迅速坐回原位。

“啊,哈!”那邊夏雨還玩嗨了,自認為手法奇好,越發大力起來,口號喊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