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夏雨不好意思調侃自己心目中的好姐姐,菜鳥標配式地嘿嘿笑了兩聲。

蔣媛媛就是喜歡她這一點,菜鳥就是菜鳥,不裝。

本以為隻是出去吃頓好的,卻不想被帶到了......這是一個印第安人卡牌屋?

什麼鬼!

女巫大人說,最好還是一個人單獨見的好,請夏雨在外麵等著。

於是,好好的午飯就這麼泡湯了。夏雨坐在人來人往的太陽底下,愁苦啊!連wifi都沒有!不知不覺竟然坐了一個半小時。

媛媛姐出來的時候,感覺,好像跟進去的時候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了?坐化了?頓悟了?升仙了?”蔣媛媛滿懷歉意地遞給夏雨一杯水,讓她喝了再走。

“不是,真的,好像不一樣了。”夏雨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擦了下嘴巴子,站起身:“走吧。”

“恩,恩?要不你也去算上一卦?”

夏雨詫異地眨了眨眼睛,暗暗吞了口唾沫,算一卦?女生最喜歡這種玩意兒了。學生時代那會兒,沒少和陳微微做這種傻事兒。

隻是現在長大了,工作了,有了羞恥心,很多女孩子粉紅少女心的傻事兒都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蔣媛媛目視遠方,像是一個道骨仙風的老人:“去看看吧,不為得到什麼結果,純粹就過把癮。”

噗,過把癮,還以為媛媛姐下一句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大道理呢。

夏雨有一些小猶豫,因為心中的問題似乎並沒有那麼多,她隻想知道溫子謙今天晚上能不能陪自己吃飯而已。

最終的最終,還是進去了。

剛才進來過一次,但隻是匆匆一晃,並沒有看清個大概。

這次坐下來,倒可以將裏麵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個清楚了。

麵前的女人,大概就和中國老電影中的那些農村婦女一樣,臉上的臉皮又厚又黃,筋肉鬆弛,顴骨兩腮都下垂著,說是六十歲也不為過。

頭發......埋在稻草裏,混成一個顏色,看不出個大概什麼發型。

嘴唇紫紅,像是中毒已深。

身後的裝飾也大多是用幹黃的稻草做底子,然後牛角,羊頭,魚骨一堆小裝飾隨處可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完了嗎?”約莫夏雨將屋子裏的東西看了一個大概了,女巫大人開了尊口。

夏雨嚇了一跳,當即回問到:“呦,您是中國人啊!”

女巫大人處變不驚,說道:“中國人怎麼了,中國也是自遠古時代就有薩滿的。”

“哦,是嗎?我不太清楚這個。”夏雨完全是實話實說,本著什麼邪都不信的心態,想跟這位女巫大人打打哈哈,盤算一下人家一天能賺多少錢才是她現在最好奇的。

“剛才那個美女給你這兒交了多少錢。”

女巫大人神秘兮兮地豎起一根食指,屋子裏光線太暗,夏雨隻能貼上去仔細看,咿,滿滿的都是老黃繭:“五百?”

女巫大人厚唇撼動,眼睛兀地瞪溜圓:“無可奉告。”

“......”有趣。夏雨坐正了身子,準備和這廝好好周旋一會兒。

“那您能告訴我什麼呢?”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哦。那我走了,再見。”

“但是,我的卡牌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女巫大人隨即拿出一副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張的卡牌,一字長蛇在桌麵上呈弧狀排開:“抽三張。”

“好,”這個容易,老套路了,夏雨不信邪地隨便抽了第一張,當即翻開看,忽地嚇了一跳,嫌棄地扔出去,被女巫大人接住。

“嘻,”女巫詭笑了一聲,將牌攤開放在桌板上正中央:“你嫌棄是因為看見這張圖上有太多的小蟲子,但是,你沒有注意到這個。”

夏雨順著女巫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下麵,有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小醜:“這些蟲子,是在咬他?”

“不是。”女巫收回手指,等著夏雨自己越陷越深:“那是什麼?他養的?”不得不說這張不過十五厘米長的卡片上畫的還真是精致,上麵的每一隻蟲子都栩栩如生,似乎還有點3d效果。

“這個小醜,不是一般的小醜,他是被黑化了的小醜。”

噗,還黑化,這詞用的真新穎。夏雨強忍住笑意和尿意聽著:“傳說有一個國家每個人每天都過得不開心,每個人的人生都很絕望,然後就有一個小醜來到這裏想要給他們帶來笑聲,但是他失敗了,他和這些人在一起,反而覺得玩弄這些絕望的人更好玩,所以他留了下來,把絕望的人變成人畜,神為了懲罰他們就把被他變成人畜的人變成了蟲子,然後他每天和一整個國家的蟲子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