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薇薇艱難答應,腦細胞還全都飄在另一個人的臉上,怔怔地,看著他們倆一起走出了房間,走進了手術室。
怔怔地看著手術室上麵的綠字變成紅字。
陳薇薇總覺得這樣巧合的事發生的實在太不合時宜了,掏出電話,打給黃於濤,不知道他怎麼會放任把夏雨交給這樣一個男人。
電話聲嘟嘟剛響了起來,就有一個機械冰冷的女人聲音告訴她“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陳薇薇愣了,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把夏雨拉出來。
在她自顧自亂想的時候,裏麵的卻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夏雨聽話的上了手術台,脫光以後被綠色的醫用塑料覆蓋全身,而鍾浩然則是戴上了口罩,推著輪床要走進更裏麵的手術室。
夏雨突然伸手拽住了鍾浩然的袖子:“你可不可以把口罩摘下來?”
鍾浩然一愣,鬆開輪床,果真將口罩給摘了下來,露出那張奪魂攝魄的臉。
夏雨看了之後,微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放心的笑容。
鍾浩然卻並沒有她那麼好心情,從一進來就一直緊繃著一張臉,麵無表情。不得不說,他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像是羅俊本人了。
夏雨癡癡的看的入迷,半晌,被推到聚光燈下,才恍然:“不麻醉的嗎?”
鍾浩然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眼前除了他的臉,又出現了一個穿著專業服裝的醫生還是護士之類的女人。
她帶著口罩看不見臉,隻能看見眼睛。
夏雨莫名覺得那雙眼睛很熟悉,又不是記得很清楚。
她感覺自己的雙腿被固定住,鍾浩然和那女人一同在看著自己,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結果兩人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夏雨才聽清楚。
“我以為你隻是想要她懷不上孩子,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鍾浩然暴躁地摔掉了手套,將夏雨的一隻腳揭開了。
那女人卻死死抓著自己的另一隻腳不放:“鍾浩然!現在連你也要放棄我嗎!”
“是!我放棄你了!因為我發現我是第一次看清你!黎笙,你已經發瘋到變態了你知道嗎!”
“黎笙?”夏雨被這個日防夜防天天都防著的名字驚的不要不要的,猛地做起身子,發現輪床末尾擺放的,根本不是手術用的那種精小儀器,而是很多大件的工具,還有蛇,水蛭,蟑螂
夏雨驚慌了,連忙做起身子去掙紮。
這時鍾浩然卻再次倒戈,舉起拳頭,重重砸了夏雨一拳。
夏雨眼前一暈,漸漸模糊意識,倒了下去。半夢半醒間,似乎還能聽見有一男一女在爭吵,不過最後,男的似乎妥協了,因為夏雨感覺自己的雙腳都被重新固定好。
有涼涼的東西滑進了自己的身體。
黃於濤衝進了手術室,把夏雨帶了出來。
醒來的時候,夏雨哭了,睜開眼睛就哭,是說不出緣由的。黃於濤坐在她的床邊:“別怕!你已經回家了,都過去了,沒事了。”
夏雨哭著說:“我是不是再也不能生寶寶了?”
黃於濤被這個問題揶住,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夏雨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哭的更凶了:“那我去死算了!”不僅僅對不起已逝的羅俊,更加對不起一直吵著嚷著要抱重孫孫的爸爸媽媽。
夏雨把舌頭伸出來,咬在上下齒之間,卻哭的沒有力氣。
黃於濤緊張地用手去捏她的下巴,她就瘋狂的搖頭,搖到他抓不住為止。
最後沒有辦法,黃於濤隻好撲上去,吸住夏雨的唇齒,直到她放棄這種幼稚的舉動為止。
夏雨被他頂到窒息,終於不在掙紮。
黃於濤放開她的嘴巴,卻瞪大了眼睛,近在眉睫的看著她,認真而真摯的告訴她:“你不是不能生,隻是不能生羅俊的寶寶了而已。”
“神馬?”夏雨聽了前半句還好好的,聽到後半句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黃於濤看她又要做傻事,趕緊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她的嘴裏,被夏雨狠狠咬了一口,兩根手指都流出鮮血來。
黃於濤這個人是頂怕疼又有些暈血的,但是強忍著,艱難的把話說完:“他們毀了羅俊的精子庫,但是你還有我啊。”
“你在說什麼呢!我不要你!我隻要羅俊!”夏雨撒嬌的像個弄丟心愛洋娃娃的孩子。
黃於濤用手撩開她散亂的頭發:“你不要也不行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隻有我,不會再有任何人了。”
夏雨快要被他氣死了,為什麼還是要強調這些事實,就不能瞞著她嗎?就不能偷偷的隨便欺騙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