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常德冷眼看了一眼她手中捧住的東西,想要收買他,哼……這也太小看他趙常德了吧!
“上官小姐,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您還是拿回去吧!咱家還有一句話要提醒您,明個一早,您就得離開這裕春宮,王上也不是太絕情的人,今晚您就收拾收拾東西休息一夜,明早咱家會讓人送您出宮。”趙常德的臉上依舊掛著那似笑非笑的麵孔,讓人琢磨不透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再次被他拒絕,上官寧兒的心徹底的慌亂了,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難道她的宸妃之位就這樣沒有了嗎?
趙常德將王上吩咐的事情辦好,也懶得留在這裏看她這副模樣,將手背在身後,帶著身後的兩名小太監迅速離開了裕春宮。
裕春宮中的宮女得知宸妃已經被貶為平民,一個個都離開她的身邊,頓時這偌大的裕春宮一片寂靜,好像就隻有她一人獨自存在。
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她最喜歡的華衣穿上,就算是要離開,她也要走得風風光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到底她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如今她落到這般田地,全部都拜那個女人所賜,別以為一輩子都能再王上的羽翼下被王上保護一輩子,她就不相信,她上官寧兒這輩子對付不了她。
多麼美麗的臉龐,如今卻已經光華不再,她上官寧兒發誓,一定會讓那些迫害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赫連峙沒有將今晚的事情告知岑雪,一切都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異常,岑雪也不知道今晚在裕春宮到底發生了什麼,赫連峙隻是一遍遍的告誡她,不要再去鳳儀宮,不要再去見那所謂的王後。
岑雪了解他心中所想,溫順的點頭,在黑夜中與他淋漓盡致的纏綿在一起……
“主子,該起床了。”藍齊兒在床邊柔聲的呼喊著她。
岑雪現在幾乎每天都是要過午時後才能醒來,夜裏的激烈運動讓她需要大量的時間休息,才能讓她隔天打起精神。
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岑雪緩緩張開睡眸,每次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總是齊兒,每次她都準備好了一切,隻要她一醒來,立刻就有熱水送上來,還有香噴噴的飯菜也會一起送到她眼前。
藍齊兒將她扶坐在床邊,細心的為她收拾著,遞上毛巾給她擦臉,為她更衣上妝!
“主子,裕春宮的宸妃聽說昨晚被王上下詔給貶為了庶人,今個一早,趙公公就派了小桂子送宸妃出宮去了。”這消息天一亮就開始四處散播,很快就傳到了藍齊兒的耳邊。
岑雪聽著她的話,眉頭一蹙緊,好端端的怎麼會被貶為庶人了呢?難道是因為她昨日跟峙說的那些話嗎?一定是的!?
“齊兒,這種事你不要理會,不關你的事就不要多嘴,以免惹禍上身,知道嗎?”在後宮生活,就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奴婢知道!”藍齊兒心裏也知道,宸妃之所以出事,一定是跟她在禦花園中聽到的那些談話有關,她是個聰明人,這點是故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岑雪放心的點點頭,門外送進來香噴噴的午膳,她也不想在提起這件事情。
王府
赫連決修養了好幾天,身上的傷算是已經痊愈了,但是心底的傷,卻怎麼都無法愈合,看著成雙成對的東西,他就覺得刺眼,硬是將府中所有一雙的東西全部分開,就算是兩盆一模一樣的花,都不準擺放在一起。
單羽舞知道他那是心病,解鈴還需係鈴人,岑雪是不可可能出宮來王府看他,隻能她跑一趟了。
“羽舞,你要去哪裏?”單羽舞剛出門準備上馬車,不遠處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看去,原來真是宇文拓,還以為她自己聽錯了呢?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校場練兵才對,怎麼跑到這裏來?
“拓,你不需要操練嗎?”單羽舞在侍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幾步走到宇文拓跟前。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宇文拓一個漂亮的縱身便從馬背上躍下,穩穩的站在單羽舞的眼前:“我爹讓我去看看決的情況,都好幾天了,所以我想過來接上你一塊去,你比較了解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原來是這樣呀……”還以為他會說想念自己的這些話,可是他一開口就是決的事情,完全沒有一點想念自己的感覺嘛。
宇文拓又不是傻子,聽著她聲音中的那些失望,自然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走到她跟前,低頭在她耳畔柔聲的道:“其實,我很想念你。”
此話一出,單羽舞臉頰立刻一片通紅,這附近那麼多下人都在,虧他才好意思說得出口,小女人家的嬌羞掛在了她的臉頰之上,宇文拓將她打橫的抱上了自己的愛駒,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單羽舞消失在大街上。
單羽舞靠在他懷裏,臉上洋溢著滿臉的笑容,還記得那日他去軍營裏找他,百般的追問,他就是不肯承認,目的就是怕他對王上食言。直到她將真相說了出來,宇文拓這才知道,原來羽舞早就得知了當初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