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王還有要事要趕回都城,機會以後有的是,不如下次吧。”赫連祈本就打算明日趕回都城,紮娜那個女人到底想玩什麼花樣,他至今都還未知曉。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既然這次來了,怎麼能那麼快離開呢,若是有急事的話,明日老身就讓鳳凰帶王爺上山看看,既然來到了山腳,豈能不去坐坐呢?”暮月說什麼都要留住他幾天,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裝著什麼藥,但絕對不會是好藥。
赫連祈一再推脫,但是暮月就是不肯放過他,沒辦法,他隻能答應暮月長老上聖月教走一趟!
而宮中,玄武從萬國寺請來了德高望重的元方長老,他的醫術非常高明,這是方圓幾百裏都知道的,玄武謹記王上的話,悄悄的從側門帶他進宮,神不知鬼不覺……
赫連峙依舊坐在一邊,冷眼看著這位得道高僧為岑雪把脈,倘若連他也說岑雪身懷六個月的身孕,他便不得不對這件事情徹查下去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僧人站了起來,對坐在身後的王上,恭敬的點頭道:“阿彌陀佛,王後的身體無恙,隻是血氣不足,身體比較虛弱,自身的元氣被腹中胎兒吸取得過多,再有夜裏不能寐,所以才會如此,調養一陣子便可恢複。”
“那請問元方長老,王後這是有幾個月的身孕了,為何會吸取王後的元氣過多呢?”赫連峙不好直接問,隻能拐著彎的問。
“已足六個月,這個時期的胎兒正是大量需要補充母體元氣的階段,王上無需擔心。”僧人淡淡的說著,並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
“長老確定是六個月?”赫連峙不甘心的再次問道。
“貧僧十分肯定,絕對不會有錯,倘若王上要是不相信,大可讓宮中禦醫來為王後把一些喜脈。”僧人不解王上這是何意。
“好,孤信你!不過今日之事,長老且不能對外說起。”赫連峙還是不忘囑咐他一句。
至於後麵的那些話,不用他來言明,這老和尚也明白後果是什麼……
“阿彌陀佛,老衲告退……”
元方的一席話在赫連峙的腦海中久久盤旋,揮之不去,已經足六個月了,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是六個月呢?
雖然前後相差不過半個月多月的時間,但是,這半個月代表了什麼,他心知杜明!
岑雪從離宮那晚就跟著騰格連夜離開了樓蘭都城,在圖瓦生活了近二十天,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何他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昏迷了一天的岑雪,到底什麼才是真相,她腹中孩兒到底是誰的?
赫連峙帶著這種種的疑問,離開了興慶宮,因為他不知道要不要繼續相信岑雪,有了那次的教訓後,他這次試圖冷靜下來,想要搞清楚真相,不想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再次誤會她,可是,就連萬國寺的元方長老都斷定她腹中胎兒已經有六個月,六個月之前,她正在圖瓦,孩子怎麼可能會是他赫連峙的呢?
深夜,繁星點點,赫連峙獨自坐在湖泊的亭子裏喝酒,他不想回宮看到她那張美麗的臉頰,都說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會說謊騙人,難道他的岑雪也是這樣的人嗎?難道她真的騙了自己嗎?
一口飲盡了壺中的美酒,奮力的將空瓶子往地上一扔,他心裏很苦悶,但又不知道如何發泄,想找人說說心裏的想法,宇文拓又不在都城中,讓他越是悶在心裏,越是悶得慌。
一聲聲歎息,到底他要怎麼做才好,老天爺可不可以大發慈悲,教一教他……
“轟……”突然,繁星點點的夜空中,響起了一記悶雷,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讓沉浸在苦悶中的赫連峙,似乎找到了一條明路。
回想起岑雪進宮前的點點滴滴,當時他已經被她迷昏了頭,對她的過去絲毫都不在乎,從來沒有派人去調查過有關於她過去的事情,或者是來曆,單憑她一句話,便對她深信不疑,還有她與決之間的事情,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看來這次真的要查得一清二楚,才能讓他的心踏實下來。
興慶宮,一記悶雷將昏迷中的岑雪驚醒,看著自己躺在寢宮中,身邊空無一人,回想著她昏迷前的種種,難道她的孩兒……
緊張的向腹部摸去,依舊是跟昏迷前一樣的高高聳起,孩子應該還在,可是看著外邊的天色,已經是深夜了,可為何峙沒有陪在她的身邊呢?
“藍齊兒……”岑雪虛弱的身子朝門外喊去。
不一會,藍齊兒在外聽到了主子的喊聲,立刻驚喜的跑了進房子,見到主子醒了,眼眶一紅,跪倒在她床邊,哽咽的說著:“主子,您終於醒過來了,奴婢想到您那會疼得昏厥過去的模樣,心裏一直在為您擔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