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剛剛收到宇文泰將軍的飛鴿傳說。”說著,侍衛將收到的密函交到赫連決手中。
赫連決接過密函,屏退下手下,立刻將密函打開……
原來他派出去送信的人,已經在五日前追上了大軍,此時王兄已經掉頭往無極山趕去了,但是王兄沒有放棄掃平帕葺雅的計劃,讓宇文父子主持大局,揮軍北下,勢必要拿下帕葺雅。
已經離開五日了,算算日子,不出十日,王兄一定能趕到無極山,羽舞如今已經在無極山上陪伴岑雪,十日的時間,應當是沒有問題的,他這下可以放心了。
風塵赴赴,赫連峙一行人已經五天五夜沒有休息了,前麵在翻過一座山,就到了都城,但是赫連峙並沒有打算回宮中休息片刻,他沒有時間在路上再耽誤了。
少耽誤一刻,他就能早點見到岑雪,他真的真的好想念岑雪,兩人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麼長的時間,即便那次她離開王宮跟著騰格去圖瓦。
原本以為上天已經剝奪了他的幸福和快樂,想不到,想不到岑雪還活著,每當他想著岑雪還活著,他的心就激烈的跳動不已,好像隨時都要蹦出來。
一路來,暮月長老看著王上的眼神,其中夾雜著許許多多的情感,激動,狂喜,不安,煩躁,急切……
連續五天五夜的趕路,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但王上都沒有發話,其他人也不敢抱怨半個字,隻能咬咬牙,堅持到底!
“王上,老身看大家都累了,前麵好像是有間驛站的,不如我們去休息一下再趕路吧?”暮月看著大夥,實在是不忍心,主動的上前請示著他。
一路上,都沒有人敢來跟他說半個累字,想不到這次竟然是暮月長老開口,回頭看著身後的士兵,看來他們是的確堅持不下去了。
“那好吧,休息片刻,喝杯茶就繼續上路。”赫連峙的臉上毫無表情,隻是眼看前方的說道。
得到王上的許可,大家都打起精神,往前方的驛站趕去,這幾天不斷的趕路,的確是耗損了不少的精力,身體在強壯,也吃不消呀。
“岑雪,我陪你到院子裏走走吧?”剛剛用完午飯,單羽舞提議到。
“好啊。”岑雪站起身,在她的攙扶下,一同往外走。
單羽舞來這裏已經五六天了,每天都與岑雪黏在一起,兩個即將為人母的母親,在一起通常嘴裏不會少了那些關於孩子的問題。
她每天都會跟岑雪談論孩子出生後會怎樣怎樣?讓岑雪的潛意識裏也對孩子充滿了無限的期待,讓她每日都按時進步,盡快將身體調養好。
“這裏山清水秀,整日仙霧環繞,就像是那說書人常常說起的蓬萊仙山似的,讓人沉浸在一種虛幻當中。”二人走到院子外,看著這被霧氣群山環繞的情景,讓單羽舞一陣感歎。
岑雪倒的輕笑了出聲,她在這裏住了近兩個月,起初來的時候,她也有這樣的錯覺,但時間長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了,不過住在這裏,真的會讓自己不由的附庸風雅一番。
“你笑什麼,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被她的笑意打住了她的遐想,單羽舞蹙起眉頭,一臉的質問。
“是,是,是,我剛開始也是這麼認為,不過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岑雪笑說著。
拉著她往外走,這裏的空氣很好,岑雪習慣了每日都會在院子外散步,沒有工業、汙染的環境真好,就連空氣中,都好像混合著一股泥土的花香。
兩人互相扶持著走在前麵,環兒和碧兒緊跟在兩人幾步之遙的身後,雖然這隻是在院外,但兩名貼身丫鬟是主子走到哪裏,她們就跟到哪裏。
“我來到無極山,應該有六天了吧?”單羽舞反問到她。
岑雪看著前天,沒有立刻回答她,在心裏頓了頓,才回答她:“那日你好像也是差不多這個時辰到的,應該是六日沒錯。”
其實她一直都在心裏算著,因為羽舞說,峙一定會在半個月之內趕來,所以她一直都默默的在心底等候著,一天,又一天…
單羽舞當然知道她來了多少天,她這麼問,其實就是故意試探一下岑雪,看她回答得如此詳細,不難看出,她雖然嘴裏不說,但心裏一直都在惦記著峙。
“原來已經六日了,你要繼續的堅持下去,相信過不了幾天,峙就能趕來了。”單羽舞安慰著她道。
“你不用刻意跟我說這些,我了解峙,我相信他這個時候,一定正飛馳在路上向我和孩子趕來。”岑雪在心裏已經原諒了他之前犯下的錯,夫妻哪有隔夜仇,其實在那晚他來冷宮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軟了。
離開的那一晚,她真的以為峙要殺了她和孩子,但理智告訴她,這不是他的本意,這一定是黒木紮娜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