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剛拿到那張圖紙還沒覺得有什麼,但在蘇香精確的講解之後,他的眉頭就皺起來了。這個小丫頭也著實太厲害了些,幸好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這丫頭隻是在這方麵有天賦,其他時候還是懵懵懂懂的。
要真是對手送過來的人,這麼小的姑娘就算心智再堅定也會露出破綻,可這些日子的觀察,蘇香一點破綻都沒有。不,更應該說是問題百出,做事毛毛躁躁,除了煉製兵器的時候都顯得很焦慮。
還為了貪看雨把自己淋得生了病,卻是沒有半分嚐試與外界聯係的舉動。正因為如此,白衣男人才對她減弱了戒心。
很快,先前離開的男人就抱著一個碩大的楠木盒子回來了,看起來十分的笨重。
等東西放到桌子上之後,白衣男人才對蘇香招了招手:“讓你修的就是這個東西,快過來看看。”
蘇香心中有些緊張,但麵上依舊平和,穩穩的走了過去,伸頭往打開的盒子裏麵一瞧,再想起那一天慕容修給她的圖紙,嘿呦,心裏一下子就樂了。
她是做兵器的,還要教導學生,自然熟悉各項武器的圖紙。這回總算是知道什麼叫神似,而非形似了。果然那男人的繪畫技術有待提高啊!
白衣男人看了蘇香一眼,總覺得這丫頭有哪裏不對,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眉頭皺了皺,問道:“蘇姑娘,看看這東西能修嗎?”
蘇香伸手輕輕的在那兵器上麵撫摸感歎,真不愧是神兵利器,看這冶煉的奇巧就非出自普通人之手,還有那材料,竟然是溫潤的,和她一個東西一模一樣。
蘇香的心中有了底,但這個東西是她從現代帶過來的,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她是斷斷不會用的。
武器上麵有一個很大的豁口,慕容修給她看的那一丁點兒材料,也隻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
蘇香一寸一寸的撫摸,突然手指頓了一下,拇指輕輕摩挲,上麵有一個字,是“恭”。而且這個字是後期刻上去的,手法雖然很是精細,但蘇香總覺得這是被兵器的一種褻瀆。
她是一個極其喜愛兵器的人,所以對於在武器上麵刻字來標注所有權的這種幼稚的做法,她真的是嗤之以鼻。
在字的下方還有一個徽記,當時慕容修還給了她另一張圖紙,上麵就是這個標記。
蘇香將這些暗暗的將這些都記了下來,臉上卻不動聲色:“叔叔,這個材料有些少見啊?”
白衣男人嘴唇微微勾了勾,眼睛有一抹厲害芒閃過。這個小丫頭果然不簡單,隻是這樣聰慧的人兒,真的不是那邊送來的人嗎?
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他還不太放在心上,隻要能把東西給他修好,捏死個丫頭片子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白衣男人又命人去取了兩箱子材料過來,放在地上讓蘇香一一的去查看:“蘇姑娘,看看哪個材料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