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安像個洪水猛獸一樣,在塞恩聯盟又橫衝直撞了一個月,慢慢開始覺得眼皮子直跳了,心中明白:該穿越了,鬼畜*oss帶著bad·ending要追來了!
他還牢牢記著bad·ending的事,並且心有餘悸呢。
這些天,塞恩聯盟也不好過:弗蘭博士一會兒去玩無限電波技術,一會兒又去改造坦克,前腳他剛公布了原子核內部中子的發現,緊接著他又能在宇宙研究所提出反物質的概念……
昨天的報紙頭條:《青黴素正式進入臨床實驗階段!》
副版:《巴奈特獎推遲!弗蘭博士分次或一次拿獎問題存疑》
今天的報紙頭條:《矩陣?科學史上最後一位全才進軍數學界》
副版:《院長驚呼:“弗蘭來了!”數理院或將迎來新發展》
白如安坐在浴缸裏,懶洋洋翻著報紙,拿支筆在空白處隨手寫寫畫畫:【關於費馬大定理的證明,我已經有了大體思路……在此,我首先要提出另一個猜想,對於任意不可約的多元二項式……】
洋洋灑灑寫了兩段,寫不下了,白如安將筆一甩,惡趣味地寫道:【我確信自己已有了一個美妙的證法,但此處空白太小,寫不下了。】
他扔了筆,從浴缸中走出來穿衣服,一邊心想:嘶,這麼冷,什麼時候還是把暖氣供應係統給提出來……
正想到這裏,忽然背後寒毛直豎,白如安整個人都繃緊了。
萊茵哈特道:“還想逃到哪裏去?”
白如安臉色慘白,心裏抑鬱無比地想:為什麼又是洗澡的時候!你是國產單機遊戲係列出身的嗎,非要選我衣衫不整的時候出現!
萊茵哈特的精神體卻聽不見他內心瘋狂的腹誹,緩慢走了過來,順便將白如安的大衣勾起,蓋在他光|裸的脊背上。
“我……並不怕你……”白如安心如擂鼓,使勁用語言來鼓起一點勇氣,將那件大衣緊了緊,反過身來麵對萊茵哈特。
接著元帥閣下便就著這個姿勢將他困在懷中,又一次輕車熟路地給壁咚了,一邊緩緩道:“很好。”
他一向不這麼明顯地誇人的。
——小媳婦兒不怕自己了!
白如安看著萊茵哈特冷硬如常的眉眼,心想:媽媽呀鬼畜*oss用這麼低沉的聲音說“很好”的時候是不是意味著要發大招了嗚嗚嗚……
他仍沾著水珠的鎖骨上慢慢起了雞皮疙瘩,萊茵哈特見後挑眉道:“冷?”
壁咚的姿勢就是這點妙——離得實在太近,萊茵哈特說話時的氣息輕易拂過白如安耳邊,後者打了個哆嗦。
下一刻,萊茵哈特的精神力便忽忽而下,從白如安敞開的衣襟中探了下去……白如安隻感覺渾身一熱,身上的水珠便像被什麼人炙熱的掌心給灼幹了一樣。
白如安:“……嚶!”
感覺渾身上下都被摸了一遍,白如安終於害怕得喘起來了。
萊茵哈特有些疑惑:還冷?
大灰狼殷勤地替小白兔舔了舔毛,順便扒拉到自己懷裏取暖;可憐又白又軟的小兔嘰以為對方是在嚐嚐儲備糧的味道,嚇得快要昏過去了……呢。
白如安戰戰兢兢,兩手抵在萊茵哈特的胸膛上,又不敢用力推拒惹怒他,隻能自我安慰道:沒事沒事,就當在夢裏一樣,別怕別怕……他隻是個精神體,不能把我怎麼樣……就算他直接捏死我,我也有足夠的能量穿越去下一個世界……
看到能量槽裏明晃晃的986塔伯字樣,白如安心裏稍微踏實了點,還帶著細細的喘息,小心地商量:“能不能……先放開,我要出去。在浴室太久,他們會以為我出事……會衝進來的。”
元帥嗯了一聲,低垂著眉眼打量他。
而白如安……被他銳利的眼神一盯,簡直渾身都緊了,欲哭無淚地用衣服包裹好自己,低著頭逃命似的躥了出去。
萊茵哈特竟然沒追出來,白如安覺得是他的精神體不能存在太久,應該已經回去了。
洗個澡都被這麼一嚇,白如安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用工作麻痹自己,坐上人工小轎車,開赴下一個會場。
這時的會場已經做好了迎接弗蘭博士的準備,白如安剛剛受到信函說自己因為光電效應得到了物理學界最高獎項的提名,被邀請上去做一個簡短的演講。
這是他已經熟門熟路的事情,雖然現在腦子還不大清醒,但是堅持著也就慢慢說下來了。
臨到結束,白如安照常讓底下的記者挨個提問,這時他看到人群中有一個光頭……不由多看了兩眼。
光頭擠進人群當中,一手拿著個不知名報社的牌子,高聲問道:“弗蘭博士,波粒二象性在科學界引發了極大爭論,但在非專業人士中普遍抱有對您的理論的盲目信任,您想對他們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