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晚上,林銳又和盧一銘做了,至於誰上誰下還用問嗎?這不是禿腦袋長虱子,明擺著的事兒嗎?
兩人先是靠著酒櫃,密密實實的親了好一會兒,然後林銳酒勁上來,暈乎乎的睡著了。
盧一銘把林銳抱進樓上的臥室,用溫毛巾簡單擦了身體,又從車子裏取來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肚子上青了一大片,一看就是被人踹的,盧一銘做完這一切,心裏堵得難受,開始坐在地上發呆。
自己的兒子居然能下這麼黑的手?是親爹嗎?
坦白說盧一銘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林銳已經睡著了,又受了傷,他其實沒什麼不純潔的想法。
所以說上-床這個事兒吧,完全是林銳咎由自取的,他睡了沒兩小時,大兄弟漲得發疼,讓尿憋醒了。
盧一銘扶著晃晃悠悠的林銳去了洗手間,剛進臥室就被他撲倒了,林銳壓在他身上可勁蹭,眯著眼睛笑,“我都石更了,怎麼辦啊死土包子,喂,你快點幫我擼擼啊。”
盧一銘哪見過這麼膩歪這麼妖孽的林銳啊,特別是林銳還用他那雙水盈盈,濕潤潤,霧蒙蒙的大眼睛望著他。
盧一銘腦子裏“轟”的一聲,當時就懵圈了,然後稀裏糊塗的就把他吃了。
可能因為林銳喝醉了的關係,他不但一直放-浪的叫喚,還按著盧一銘玩了把臍橙位,體驗了“坐上去自己動”的至高境界。
第二天上午,林銳在盧一銘懷裏醒過來,盧一銘正瞪著他發呆,兩人的視線交彙在一起,林銳不出意料的又炸了。
“臥槽盧一銘你怎麼在這?!”
林銳坐起身,發現兩人都光溜溜的非常之和諧,下麵某個負責排泄機體廢物的出口有些隱隱作痛,顯而易見,他又被盧一銘cao了。
林銳閉上眼,薅著頭發晃腦袋,不對啊,他不是跟韓熙在一起鬼混的嗎?後來他爸來了,把他削了一頓,再後來呢?
再後來都出什麼事兒了?姓盧的又是打哪冒出來的啊?這也太他媽操蛋了!
“林哥,你身上有傷,你別晃了,我怕你頭暈。”
林銳狼狽地指著房門,嘶聲吼道,“麻利兒給我滾!”
盧一銘神情黯然,默默下床穿衣服,有句話是用來形容渣攻的,叫拔diao無情,其實這個詞用在林銳身上倒也出奇的合適。
盧一銘穿好衣服,電線杆子似的杵在床邊,柔聲道,“林哥你別生氣,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我不對,你一摸我我就又沒忍住。治外傷的藥膏我放在樓下了,你一天記得抹兩次,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盧一銘說完,扭頭就往外走,林銳突然想起什麼,衝他喊道,“不管我昨兒晚上說了什麼,你通通都給我忘了,不許到處瞎嚷嚷,聽明白沒有?”
盧一銘在原地僵了幾秒,很快轉身走了回來,“噗通”一聲跪到了床邊,把林銳嚇了一跳。
“你想幹什麼啊你?”
“林哥,我想跟你結婚,你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
盧一銘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個紅色小盒子,急赤白臉的杵到林銳眼前,“你看,咱倆第一次睡了以後,我就把戒指都準備好了。”
那兩隻鑲鑽鉑金戒指,差點沒把林銳的眼睛閃瞎嘍,他歎了口氣,很是無奈地說,“我他媽什麼時候答應跟你結婚了?你腦袋被門擠了吧?趕緊滾行不行?”
盧一銘癡癡地望著林銳,眼眶也給紅了,“林哥,我可以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再欺負你。我也不怕你克我,你就是克死我我也願意,你覺得我哪裏不好,我都可以改。林哥,我愛你,你就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吧。”
林銳使勁喘了兩口氣,胸口有些發麻,想來是被盧一銘那廝氣的,“姓盧的,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喜歡你,你愛誰不愛誰的都跟我沒關係。咱倆充其量也就是個炮--友而已,要是跟我上過床的人我都得娶家裏來,那我得結多少次婚啊?我林銳不是好人,我他媽就是一敗類,一人渣,我誰都不愛,隻愛我自己,這回聽懂了沒有?把你那傻逼鑽戒拿回去,愛給誰給誰,爺不要!”
林銳吼完,鑽進被窩裏,悶頭不說話了,盧一銘又跪了幾分鍾,長舒了幾口氣,垂頭喪氣地走了。
盧一銘走後,林銳穿衣服下地,對著鏡子開始發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昨晚上他都對盧一銘說過些什麼了。
盧一銘看來已經知道他爸打他的事了,他不是個大嘴巴的人,應該不會出去亂說吧?
靠,居然還學人家雙腿跪地,送戒指求婚?太他媽惡心了。
真不明白他怎麼想的?他們倆人的腦回路果然不在一個頻次上。
話說回來,盧一銘,他應該不會說出去吧?如果被他爸知道了,一準得打死他。
已經被盧一銘上三次了,第一次是下藥失敗,第二次是石更不起來沒防備,第三次是挨打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