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輛捷豹轎車,寬敞舒服。她不由得看了眼身邊的男人,不清楚他什麼身份,但氣質很不尋常。不像楚寒那種靠自己打拚起家的。可他手指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去哪?”他連問兩聲,許佳寧才回神,報了夏美家的地址。
他剛剛一定以為她在花癡他吧,好尷尬。
可如果解釋,估計隻會越描越黑。
車開了一段,很快就遇上了紅燈。
慕肆城掏了一盒煙,問她。“介意麼?”微涼的嗓音。
許佳寧搖頭。
楚寒沒有抽煙的習慣,她自己亦不喜歡煙味,但這是他的車,她有什麼權利說不?他詢問她,已經表現出了尊重。
抽出一根煙送進嘴裏,含著,慕肆城半歪著頭點燃,眉眼輕闔,有種欲說還休的迷人。
打火機簡單別致,跳起一簇微藍的火焰,照亮他的臉。
一股奶白色煙霧緩緩從他薄唇間逸出,在臉上彌漫開。他從煙霧裏看過來,淡淡睨她一眼。
像個雅痞的貴族。
許佳寧驚歎一個成熟的男人抽煙,竟然能性感到如斯程度。
驚覺自己又看他看失了魂,她忙垂下目光,緊張地找話題。“剛才的事兒,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她恐怕早已經……現在想來仍後怕。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救她於水火,她異常感激。
“上次的住院費我還你呢,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她期待地望著他。
綠燈亮起,車子繼續前行。
慕肆城把煙換到左手,搭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指撣了撣煙灰,漫不經心道:“不需要知道。我說了,我不想和一個離婚的女人扯上什麼關係。”
“我隻是想把錢還給你。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報答你。”
“怎麼報答?以身相許?”
隨口一句玩笑話,他並不看她。
許佳寧立刻尬在那兒,紅著臉緊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沒有男人對她說過這種話,太生澀的她,一下就心慌意亂。
正要結結巴巴地澄清。
“我對離異的女人沒興趣。”他舔唇,有淡淡的煙草味。“但不代表其他男人也這樣,你對男人,得保持最起碼的戒心。”
基於剛才的遭遇,許佳寧訥訥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叮叮當當——”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她一接通,就傳來她媽王茹焦急的尖叫,夾著一些打砸的聲音。
“楚寒他媽來家裏鬧了,你趕緊回來。”
“親家母,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剛買的電視,別砸。”
“咣當——”
“嘟嘟嘟……”電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