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對金多多一直不錯。不過這個人話不多,表情也不多,常常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所以金多多雖然敬重他,卻無法像對金別那樣跟他打成一片。
“媽!”金別風風火火的過來,屁股還沒挨上凳子,就朝花房跑去,“最近開了什麼花?我去瞅瞅!”
金洛成看著他的背影:“你還會賞花?”
金別沒有回答。
婁英笑道:“他哪是賞花?他是辣手摧花!”
金多多默默點頭,深以為然。
婁英看了金多多一眼,對金洛成道:“剛我們在說多多瘦了,我叫她回來住,她又不答應。”
雖然身份微妙,但是婁英是真的挺喜歡金多多的,這女孩從小就漂亮懂事。
跟她媽媽不一樣,畢竟也是金家的血脈……
金洛成的目光隨著這句話落到了金多多的身上。
金多多解釋道:“我平時作息時間不太規律,晚上回來晚了我怕吵著大家。”
其實這個解釋也不過是個托辭。這麼大的地方,隔音又好,吵的到誰。
金多多不願意回來住,主要是因為她親媽。
要是被那一位知道,又該戳著脊梁骨說她胳膊肘朝外拐,和著外人來對付自己了。
想到這裏金多多就頭疼,對她來說,這些也是她的家人啊,誰都不是外人。
金洛成替金多多解圍:“由他們去吧,年輕人麼,喜歡自己有點空間。”
這個他們是帶上金別了。
那家夥胡天海地的,也不愛回家住。
“工作當然也重要……那周末要常常回來才是。”婁英說不服他們,隻好這麼說。
金多多點頭:“是。”
婁英又問金洛成:“今天容風回來嗎?”
金容風,金多多的二哥,學霸一枚,非常的低調。
大家都當他還在外國留學,其實他早就回國加入某國家級研究院做研究去了。
金洛成道:“昨天電話裏說是要回來,但他的話也不一定準。”
大家都了解金容風的,他要是手頭上有什麼任務鑽研進去了,絕對的廢寢忘食,可以忘掉時間,忘掉手機,忘掉任何約會。
所以這個大概也是他單身了二十幾年的原因。
要說發愁,婁英最發愁的就是這個兒子。養到這麼大,真怕他就這麼為科學獻出了一生。
金別一個人賞花大概沒什麼趣味,沒一會就又跑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枝紅玫瑰。
果然是辣手摧花。
“妹!”金別把花送到金多多手裏,“這個給你。”
人開的好好的,非得給人摘下來。
見他把花送給自己,金多多的吐槽說不出口,就伸手把花接了下來,“謝了。”
不得不說他這朵選的還挺好,一個花骨朵,回家還能再養活幾天。
她叫徐媽給拿了個花瓶,先養著,省的她還沒帶回家就幹死了。
午飯的時候家主金海明才現身。
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上很是安靜。
金容風遲到了,等大家快吃完了才趕回來。大家見怪不怪,覺得他能記得回來就還不錯了。
不過他的模樣還是把大家給嚇了一跳。
頭發長到了肩膀,用根繩子隨便捆了一捆,滿臉的絡腮胡子,鼻梁上還架了副黑框眼鏡。淺藍牛仔褲,咖啡色風衣,上麵沾著一塊塊類似機油的東西。
看上去像個搞藝術的,不像是搞研究的。
“容風……”婁英掩住嘴,自己英俊瀟灑的兒子怎麼成了這付鬼樣子?
“二哥!”金別興奮的叫了一聲,“你這一身太時尚了!簡直了!”
金洛成:“……”
金多多則是直接笑出聲來。
金容風推了推眼睛,坐下吃飯。
拿筷子時看到了桌上的花瓶裏的那支玫瑰,誇了句:“這朵牡丹不錯。”
金海明認真的糾正他:“這不是牡丹,這是水仙。”
這麼欺負兒子,絕對是親爹。
金容風哦了一聲,也沒往心裏去:“原來是水仙。”
不是感興趣的東西,根本都進不到他的腦子裏麵。
婁英白了自己丈夫一眼。金洛成搖了搖頭。金別和金多多蒙著頭笑。
一家子其樂融融。
晚飯後金多多被金海明叫進了書房。
金海明開門見山:“我聽說你那幅畫叫人給人弄壞了?”他抬起一隻手,隨意的在周圍點了點,“你在我這,再挑一副。”
金多多癟了癟嘴,不知道是大哥還是三哥,哪個人多的嘴。
其實哪用誰多嘴,他們的爸爸,對他們四個的日程行蹤,那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