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家,早了點,所以金多多從會所出來以後,去了酒吧。
一個人喝酒覺得無聊,又奪命連環call招了金別出來。
“怎樣了?”風塵仆仆的金別坐下便問,“今天這個怎麼樣?”
金多多沒說話,倒了杯酒給他。
金別懂了:“看樣子還是不行。”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金多多說:“昨天那天對你挺有好感的,但是聽說你問人家願不願意給你剝蝦?”
他臉上掛著滑稽的表情,也是不大理解金多多為什麼會在相親的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
金多多撇了他一眼,仍舊沒有說話,默默把手裏的那杯酒給喝了。
“下回我再給你安排,”金別臉上掛著打趣的笑,“除了帥,條件上是不是還得再加一條,願意給你剝蝦的?”
“別鬧,”金多多嚴肅的拒絕他,“不用你安排了,相親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不相了。”
金別繼續笑:“這才兩次,就相煩了?”
“嗯。”
“我說,”金別仔細的看了看她,“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我能受什麼刺激啊。”金多多低頭倒酒。
“我看你不對勁。”
“沒。”
“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是不是?”
“滾蛋!”
“哈哈……”金別笑起來,笑了一會,又收斂了,“快到十二月了啊。”
“是啊。”金多多端起酒杯,悵然道。
金別好像一下子就知道她為什麼不對勁了:“要飛英國?”
“嗯。”金多多喝光了酒,點頭,“上次去你家,爸爸就已經提醒我了。”
金別提醒她:“那也是你家,”話音未落,接著又問,“不然這回我跟你一起去?”
他要是去了那可熱鬧了——吵的熱鬧
“得了,”金多多笑起來,“你不想要零花錢了?”
金別撇撇嘴:“就算被老爸扣零花錢,不是還有大哥呢嗎?”
大哥也是親大哥呢!
“不用了。”金多多搖頭,“大概一星期,我去去就回,十二月份我忙著呢。”
“成吧,”金別也不勉強,“那要是有什麼狀況,你趕緊給我打電話,我立刻飛過去救你。”
“好啦,”金多多笑道,“那是我媽,哪有那麼恐怖的。”
恐怖的,金別這麼想著,當著金多多的麵,沒說。
忍心把自己親生女兒往死裏打的,還能不恐怖。
那個時候金多多才五歲,就因為拿了他媽媽給的一塊糖。
金別看了金多多一眼。
都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陰影,也不知道對金多多來說,母親這兩個字到底意味這什麼。
周一到公司報道,金多多已經調整好了心情。
前幾天金主編總是陰著臉,搞的大家都戰戰兢兢,今天總算都一起多雲轉晴了。
“多多,多多!”從來都不會因為主編心情而影響自己心情的孔晶咋咋呼呼的衝進了金多多的辦公室。
“幹嘛啊?”正在辦公的金多多抬頭看她,“你被狗咬了啊?”
孔晶一個箭步衝到了她的辦公桌前:“你最近又怎麼得罪程秋霆了?”
程秋霆?昨天晚上那事?
金多多皺起眉:“怎麼了?賤人又要作什麼妖?”
孔晶捂著胸口:“超恐怖。”
“沒事,你說,我受得住。”
“他送花給你。”孔晶用手比劃著,“好大一束紅玫瑰。”
“……”金多多覺得自己被狗咬了。
“又可以泡花瓣澡了。”孔晶接著說。
“你都不怕中毒。”金多多重新皺起眉,“找人,給我扔回《beauty》去,一片花瓣都不要留下。”
“我知道了,”孔晶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但她還是好奇,“他到底為什麼要送花給你?”
“哼,怕十二月的新聞搶不過我,所以分散我的注意力!”金多多回答的理所當然。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孔晶大膽提出假設,“他是真心的,的確是喜歡你,想要追你。不是有個詞麼,叫做相愛相殺。”
金多多幹嘔一聲。
孔晶大笑:“好了,我不刺激你了,但是十二月你是不是還要去英國?”
“去……”金多多抿了抿嘴,“機票都訂好了。”
其實十二月是媒體最忙碌的時候,影視歌各大頒獎禮都集中在這個月份。
可是從她們認識起,每一年的十二月份,金多多都會抽出一些時間飛去英國。
據說那是她媽媽的生日。
盡管頒獎禮很重要,但是對金多多而言,似乎她媽媽的生日更加的重要。
不過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像是要去給媽媽過生日的樣子。
孔晶覺得,她可能是放心不下工作。
“安心去吧。”她安慰道,“天天給你發郵件,出不了大岔子。”
金多多露出笑容:“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