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權至龍把一份傳真遞給崔聖賢,上麵事無巨細的寫著:樸孝言,28歲,畢業於紐約醫學院,博士學位,現於首爾國立醫院任職內科醫師,男友韓東宇,31歲......

崔聖賢用了五分鍾看完樸孝言的“憑生簡介”,不得不感歎,這校花加學霸始終是這麼拚,成績斐然,無往不利地豐富了自己。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的高中和你是同一所吧?同學?校友?”權至龍端詳著手中的照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麵相不錯,這是你的類型?”

“隻是同學,很久不見,想了解了解。”

權至龍又拿出一張照片,食指一彈,亮給他,“人家名花有主了。”

“我知道,已經見過麵了。”崔聖賢淡淡說。

權至龍揚一下眉,不再多言。

崔聖賢看著照片裏的女子,一襲白裙站在耀眼的眼光下,嘴角微微揚起,美過身旁的梔子花。

資料上寫的清清楚楚,但他覺得不可思議,韓東宇居然是樸孝言的初戀?

這個男人的魅力在哪裏?比他事業成功,學業精湛的男人絕不在少數,為什麼樸孝言獨獨選中他?

作為曾經的同班同學,崔聖賢深知樸孝言的風靡魅力,無論在哪兒,她的追求者都是絡繹不絕,然而,無一人闖開她的心門————包括自己,也已落敗收場。

他一直認為她是心高氣傲,眼光太高,看不起那些“凡夫俗子”。不承想,她獨身多年,卻找了一個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男人做男友,這真令他匪夷所思。

而且,從那晚的聊天中來看,她似乎並不很喜歡那個男人?

假如自己沒猜錯的話,她們可能還沒有發生過姓關係。兩人相戀四年,單從男人的角度來想,有個美若天仙的女友卻正人君子的不入雷池一步,那麼,隻能說明這個男人生理有缺陷,要麼就是他的女友堅拒不從!

答案顯然是後者。看得出來,樸孝言對韓東宇很有芥蒂,甚至懷疑自己得了婚前恐懼症,她為什麼不想結婚?大眾情侶都能接受的肌膚之親,為什麼在她那裏成了毛骨悚然?

非常蹊蹺!

對此,勝勵一語道破人心,“就是不愛啊,不愛哪兒來的為什麼?男人,是感官動物,女人,則更注重感覺!感覺沒有,啥都白扯!若是喜歡,她會主動貼上去,不然,你霸王硬上弓也隻能換來一句惡心!”

不愛嗎?

以她的條件不至於勉強自己和一個不愛的男人在一起吧?

崔聖賢眉頭微鎖,勝勵笑嘻嘻地湊過來,“咋的?吃癟了?那女人不讓你上啊?”

崔聖賢嫌棄地推開他,“說什麼呢你,不是我。”

“那你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嗎?”

“我願意,你管得著麼!”

勝勵被他噎住,訕訕地去一邊玩兒了。

權至龍摩挲著下巴審視他,琢磨著說:“你有點不尋常啊~”

“怎麼?”

“你可不是愛管閑事的人,而且,你第一次求我辦事,居然是讓我幫你調查一個女人,嗯?”權至龍的眼神滲透人心,“這讓我也對那個女人產生了興趣呢。”

崔聖賢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在沙發上坐了一上午,腦子裏想的盡是樸孝言。有點反常!

他並非心思縝密之人,也很少去關注旁人的事,更不會輕易對人產生興趣。假如,那晚不是誤看了樸孝言的聊天記錄,可能他會就此作罷,把那段青澀的愛戀埋藏於心底———實際上,如果樸孝言不出現,他可能已經忘了她。

然而,她偏偏出現了,輕易撬開了他塵封心底的記憶,一發不可收拾,迅速占據了他整個思維。

他想搞清楚,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想屏蔽她深存於腦海中的身影,但卻無濟於事。很矛盾!

“聖鉉!”

清麗的聲音,喚著天台邊上的身影。男生回過頭,看向朝自己走來的窈窕淑女,潔白的襯衣,灰色的百褶裙,燦爛的驕陽仿佛在她身上鍍了一層光,神采奕奕的。

“聖鉉,回去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