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聖賢又住了兩天院,經過檢查,各項機能都很正常,身體也沒什麼排異反應,便著手辦理出院手續。

那晚事件過後,樸孝言就把崔聖賢交給其他同事負責,又逢休假一天,兩人再沒見過麵。對於樸孝言來說,那隻是一場鬧劇,現在他出院了,一切照舊如常,忙碌而充實。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尹彩娜。

“誒呀,這都什麼年代了,您老剛出土嗎?”尹彩娜語帶不屑:“現在談戀愛都不分性別了,還分什麼性格脾氣啊,合則來,不合則散唄,我又沒指望嫁給他!”

樸孝言愕然,“你,你不嫁他,幹嘛......?”

“逢場作戲,各取所需呀,我的小天使。”彩娜說得輕鬆,但表情卻不自然地僵了僵,垂頭鼓弄著碗裏的食物,歎道:“他那樣的人,不是我能駕馭的,也不會飄落在我這裏,成為我的碗中食。”

樸孝言不懂了。這小妞前些日子還聖賢歐巴、歐巴的叫得親熱,怎麼轉眼就?

見她寂寥的樣子,樸孝言伸手攥住她,語氣真摯:“彩娜呀,憑你的條件,找一個真心待你的好男人,絕對不是問題。像崔聖賢那種的,真的不是長久之計,我怕你陷進去,會受傷,會......既然你清楚他不合適,我也就放心了,凡事你......”

“孝言,”彩娜突然打斷她,目光飄忽不定,“你不懂,也體會不了我的感受......我已經陷進去了,雖然抽身很難,但我會堅強麵對的。”

望著她的神色,樸孝言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嗎?”

彩娜苦笑,“他從出院就拒接我的電話,已經三天了。”貝齒輕咬紅唇,幽幽開口:“我隻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擠下去!隻有我尹彩娜玩膩了就甩,還沒誰敢從我手裏搶人!孝言,在情場上,我可從沒當過失敗者,哼,讓我知道是哪個裱子,我非得卸了她的皮!”

樸孝言不自覺地放開她的手,沒來由地感到背脊一寒,心跳好快!

自己,這是在幹嘛?幹嘛心虛?

揮開不該有的猜測,她問:“你的意思是說,崔聖賢有了別的女人?”

“百分之百!”彩娜一副篤定的樣子,“我太了解男人了,盡管他比別的男人手段更高一些,但終究逃不過我的眼!一定,一定有什麼人占據著他,而且,這個人,一定讓他非常感興趣!他近來很不尋常,總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我跟他說話,他答非所問,就連跟我上床都會走神,不是因為女人才有鬼!”

“或者,或者是工作上......”

彩娜輕笑,“你不用為他找借口,女人很敏感的,雖然我總是樂嗬嗬的迎合他,但我可不是傻子,我比敏感的女人更敏感!”

“彩娜呀,你真的,很愛那個男人嗎?”

“從我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沒結果。我們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他能滿足我的虛榮心,我能給他不一樣的晴事體驗,僅此而已。於是說,對這樣一個神秘莫測、漂泊無定的男人,我愛能如何,不愛又怎樣?”

樸孝言聽得一頭霧水,尹彩娜笑了笑,“我說的這些你不懂,你呀,還是乖乖做個純情小天使吧!記得,千萬千萬不要輕易把心托付給男人———男人,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愛你時,你是寶,不愛你時,他們絕情的,會讓你後悔認識他!”

留下一堆肺腑之言,尹彩娜拎著包包瀟灑地駕車離開,而樸孝言仍是怔怔得不知所雲。

她是不能理解這些情分難舍,愛恨糾纏,不過,彩娜若能放棄那個男人,她倒覺得這是好事。別管誰甩誰,她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彩娜為愛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