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差與過度疲勞,崔聖賢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孝言已經不在身邊,聽見客廳的動靜,他伸著懶腰下了床。來到客廳,打了一半的哈欠,猛地頓住。
“......幹嘛呢這是?”
隻見女人盤腿坐在沙發上,不斷用紙巾抹著淚,鼻頭哭得通紅,看見他哭得更凶了,“嗚嗚嗚,薑大浩怎麼會死啊......”
薑大浩?!
崔聖賢愣愣地看著電視裏的畫麵,可不就是自己演得電影《同窗生》嘛!
“那是電影啊,哎一股~”他哭笑不得地走過去,環著她的肩把人按在懷裏,“那是假的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得到男人的安慰,女人更是情感泛濫,抽抽噎噎地哭:“我知道是假的,可,可太慘,太絕望了,嗚嗚嗚,你連個可信任的人都沒有......”
崔聖賢拿過遙控器把電視關了,揉揉她的頭發,嘴角一直噙著笑,“心疼我了嗎?”
樸孝言點點頭,抬起淚眼望向男人,“我沒想到,沒想到你會演出這樣的電影......我一直以為你是演偶像劇的。”
崔聖賢挑起眉,不無自豪地說:“這個電影我獲了獎呢,最佳新人獎。”
然而,隻顧著悲傷的女人哪兒有心情去讚揚他。正是因為熟悉他,才會看得更入戲,陷入那些情節拔不出來,所以就算畫麵裏的主角“起死回生”,溫柔地坐在她旁邊,也無法擬合她絕望的心境。
“停!不準再哭了!”見那眼淚劈裏啪啦地掉,男人不得不勒令。“真是,你再哭,我都要進入薑大浩的角色了!”
樸孝言也覺得很難為情,可情緒泛濫收勢不住,隻能不斷擦著淚,哽咽著問:“我看粉絲說,你拍這部戲受傷了?”
“小傷,你看,這裏。”男人把手背伸到她眼前,上麵確實有一個淺淺的疤,不仔細看不明顯。接著,他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又為她拭幹淚,哄道:“好啦,不哭了,乖,整頓整頓心情,我們趕緊吃飯。哎一股,你昨晚好歹還吃個泡麵,我現在可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呢!”
此時已近中午,兩人在餐廳叫了一些西點,不多時,服務生就推著餐車送了進來。
樸孝言倒是不哭了,隻是開始打嗝,不停的打。惹來男人的笑,“小樣兒,看個電影也能哭成這幅德行~”
女人揉著通紅的鼻頭,嘟囔著:“你演技太好了,嗝,我覺得,嗝,我會變成你的腦殘粉兒,嗝~”
崔聖賢一邊把食物往嘴裏塞,一邊敲著她的頭頂,“哥哥的腦殘粉兒太多了,你呀,就安安分分地等我娶你,做我的老婆吧!”
見她打嗝稍稍緩解,他把食物推到她麵前,“味道不錯哦,來,吃一點,等下我們去逛街。”
樸孝言一臉不情願,“我想吃湯飯~”
“不是,寶貝兒,這裏是紐約誒,到哪兒去吃湯飯?”這地氣兒還接個沒完沒了了?
“我看你在電視裏吃湯飯吃的很有食欲的樣子,嗝,我也想吃~”
“......”
崔聖賢用了一頓飯的功夫,把女人從劇情裏帶離出來,並連哄帶騙地糾正她,以後她是要嫁給自己做老婆的,而不是什麼所謂的腦殘粉兒!
吃過飯,兩人稍作打扮便出了門。
沒有刻意“武裝”自己,崔聖賢與樸孝言一樣,一身休閑情侶裝,頭上一頂米色禮帽,就這麼坦蕩蕩地拋頭露麵,卻也沒有引來路人的圍觀。至多是有人看他眼熟,多瞅幾眼,他回對方一個禮貌地微笑。
並且還振振有詞,“經驗告訴我,越掩飾,越麻煩。你看,這裏到處都是人,隻有奇裝異服才會引人注目,倒不如輕輕鬆鬆的,隨他們看咯~”
紐約曼哈頓,作為自己的第二故鄉,樸孝言顯然是比男人更熟悉。兩人牽著手,走過哈萊姆河,來到著名的第三大道。
她知道崔聖賢偏好北歐風情的家具家裝,就帶他逛了幾間知名家居店。
以往,崔聖賢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選,如今有了孝言,便更注重她的品味。兩人商量著,討論著,從床櫃桌椅,到茶壺容器,一樣一樣地精挑細選,訂購郵寄,想著怎麼布置他們的小家庭,幸福之感洋溢在臉上,儼然是一對兒新婚蜜月的小夫妻。
下午,兩人乘車來到樸孝言的母校。
走進寧靜盎然的醫學院,看著悠然而過的學生們,兩個人俱是感觸頗多。不約而同地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