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人真的是很愛這樣自說自話,我竊以為如果隻看自說自話的能力,那蘇立軒和蘇哲真的是親兄弟。兩個人都是一樣不聽人說話還愛和你叨叨的類型。
蘇哲也不以為意,或者說他這個人在某種程度上是很皮實了,你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心大還是該說他傻。蘇哲一下不皮了,而是很正經的問我:“何盼煙,在我出來之後,我就去找關係查酒店的記錄。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嗎?”
我心想,我要是知道還在這裏聽你叨叨?嘴上卻沒有這樣頂回去,雖然我很想這樣的頂回去。但是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蘇哲的問題,“不知道啊。”蘇哲終於不賣關子了,他告訴了我一個的確很有用的事情。
他告訴我,何盼煙,酒店的記錄被刪了。
我懵了下,突然覺得有點想笑,尤其是當蘇哲還在傻乎乎的問我“何盼煙是不是你找人去刪的這些記錄?”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的智商好高啊。這個還用想嗎,記錄不刪代芷蕾還留著讓你們抓住她的把柄嗎?
我想罵蘇哲了,但是又覺得和他這種人講話很掉智商啊。就想告訴他,兄弟,我在你走了之後就自殺了,今天剛脫離危險期,剛剛拿到手機,我怎麼去刪記錄?更何況,連你都費了點勁知道那個記錄被刪掉了,我何盼煙又怎麼瞞過蘇立軒去刪那個對我有利的記錄呢?
但是蘇立軒這時候進來了,我有點慌,畢竟蘇哲是他的對頭,造不造的成威脅二說,膈應是真的膈應。所以我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個過兒就又轉回去了,沒有說出來。但是蘇立軒這個人的掌控欲是很驚人的,他過來對著我一伸手,說了句拿來我就不自覺的掛了電話把我的手機塞他的手裏了。
蘇立軒眉頭緊皺的看著那個排名第一的通話記錄,上麵明晃晃的蘇哲二字刺痛了蘇立軒的心。蘇立軒想起了先前的一些事情,和蘇哲故意表現給他看膈應他的那些和我的親密樣子。他心裏的懷疑漸漸成型。我跟了蘇立軒那麼久,他的心裏在想什麼簡直是了如指掌。
無非就是在介意我和蘇哲的事情,和懷疑那天是不是我和蘇哲。
我心中暗暗歎氣,決定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蘇立軒。我親自告訴他這些事情總比他自己到處瞎查查出一一些有心人放出的消息要來的好的多。但是親口說出這件事情是十分艱難的,最起碼對於我來說是這樣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心把自己深藏在心底的事情都告訴蘇立軒。我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蘇立軒。蘇立軒的唇線緊緊地抿著,我知道他的心裏已經有疙瘩了。我輕輕地說:“是蘇哲。”蘇立軒懂我意思了。情緒有點激動:“那天,是蘇哲對不對?”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這個樣子,覺得自己突然沒啥意思了。該在意他的心裏還是會在意的,不在意的,他問都不會問。那我瞞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對蘇立軒說,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