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3)

眼睛看不見東西的時候,其餘感官會比平日裏敏銳百倍。

好比現在。

對方灼熱的喘息,慢慢掃過眉心,一路蔓延,最終停在薑窕鼻端……

鼻尖蹭過皮膚,微涼。

他離她太近,太近了,非常危險的距離。

男人的身體黑魆魆的,膝蓋抵著她大腿,緊密到,沒有縫隙。

他呼吸越來越粗重,像一頭嗅食的獵犬,隨時能把人吞咽殆盡。

薑窕咬緊下唇,心跳急劇,渾身控製不住地打顫。

有些害怕,有些緊張,她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逃跑?推開?

良久,傅廷川沒有下一步動作。

氣氛安靜到,好像兩個人都不會呼吸。

男人扣在牆上的手,指節咯嗒作響,他似乎極力克製著什麼。

心緒漸穩,薑窕的啞穴自然而然解開了,她試著喚他:“傅先生……”

“嗯。”傅廷川在女人的聲音裏找回一絲神智。

低低的鼻音,一個字,灌滿荷爾蒙,聽得人心尖直抖。

薑窕遲疑:“這格樣子,會不會太快了……”

他偏開頭,似乎認同了這個說法,冷氣流闖進來,薑窕剛緩回神,上身又立馬僵硬起來。

男人的鼻尖,已經輾轉到她耳垂。

“怎樣才不算快?”他問著話,濕熱的氣息,就噴在那,有如碳烤。

耳朵是多數女性的敏感點,刺激得不行。

薑窕的音調,不能自製地瑟索:“比如……先拉個小手,再擁抱,再接吻,循序漸進……”

說著說著,聲音愈來愈弱……

特別沒底氣,薑窕自怨,她果然是個很無趣的傳統女性。

拉小手?

……嗬。

陰影裏,傅廷川勾起一邊唇角。對他來說,拉小手可比接吻難多了。

好吧,既然姑娘說要先拉小手,那就拉小手。

相依的軀體頓時分開,唯一還密切相連著的,就是他搭在她腕部的那隻手。

傅廷川打開燈,讓明亮回歸。

薑窕像重獲新生一樣,偷偷地大口喘息。傅廷川垂眸看她,喉結微動。

他沒喝上水,還幹渴著,難受。

拇指不由自主地,在她手腕內側摩挲,細膩的脈絡,脆弱的肌腱,纖瘦的骨骼……以及女孩皮膚的溫度、柔軟……統統被他占有,愛不釋手。

甚至是,

想……把玩一輩子。

奇怪的撫摩讓薑窕有些不自在,但她轉念一想,有有些理解。也許有人表達情意的肢體語言就是如此。

“這算拉小手嗎?”傅廷川裝不懂。

持續的近距離接觸,薑窕這會還有點怔怔的:“應該……算吧。”

傅廷川不再多言,抬高她的手,抵在唇邊,蜻蜓點水地,親吻了一下。

薑窕指尖顫栗,不可置信地抬頭看男人。

她的世界觀裏,這是男人極其珍愛一位女性的表現。

不是不自信傅廷川會待她若此,隻是才定下關係幾天,他們之間的感情,還不至於這樣沉厚。

吻手禮,在西方是一種禮儀,以表紳士對女性的尊重。

但在傅廷川這裏,是烙印,是圈地,宣告占領。

隻是她暫時還不知情。

傅廷川放開薑窕,握起身邊的水杯,滾燙變成恒溫,原來時間已經過去好久了。

他鬆了鬆領帶,一口喝盡,企圖衝淡身體裏那些殘留的*。

**

兩人在房裏坐了會,沉默。

相識得不長,相處得太少,他們麵對麵時,好像經常會陷入這種無語的狀態。

很尷尬,也很無力。

薑窕待在書桌前,在室友的不懈安利下,她也開始玩奇暖了。

隻是,心思不定,搭配成果全都隻有a級。

傅廷川坐在床邊,翻看著房內的時經雜誌,倒很入神。

好歹是女友了,也該有點女友的樣子吧,薑窕決定問問他行程:“你幾點走?”

傅廷川的睫羽微揚,看向她,失笑:“怎麼,催我走麼?”

薑窕連連搖頭:“沒,當然不是,就問下,怕耽誤你工作。”

“晚上六點半的飛機。”傅廷川闔上扉頁,隨手將雜誌搭在床頭櫃上,問:“現在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