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笑以豬的智商幹了件蠢事兒,然後以狼的速度奔逃了,他不是有多怕那個魏家的紈絝子弟,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北京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惹出事兒來雖然不難解決,但到底也麻煩。
熊大冷酷地握著方向盤,突然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王三笑敏銳地發現他嘴角的線條變得冷硬,沉聲:“怎麼了?”
熊二正帶著蒸汽眼罩在補眠,聞聲猛地一動,往後看一眼,頓時大叫:“臥槽啊,後麵那輛車在追我們!”
王三笑轉身往後看去,隻見一輛紅色的保時捷正跟在自己的車後,冷靜地說:“甩掉他。”
“沒問題,”熊大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在暗夜中劃出一道詭譎魅影。
淩晨三點的街道,燈影迷離,車水馬龍,兩輛豪車緊追不舍,熊大猛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漂移,90度大轉彎衝下主幹道,接著轉角65度,鑽進一條窄巷。身後的保時捷緊跟而上,哐裏哐當地一路擦著牆壁橫衝直撞上來。
幽深的窄巷陰暗而又逼仄,熊大專注地看著前方,間或瞥一眼後視鏡中緊追不舍的保時捷,唇角劃過一絲冷笑,衝出窄巷的瞬間一個左拐,接著迅猛加速,搶在紅燈最後一秒衝過路口,和一輛卡車擦身而過,身後保時捷一個急刹車,側身刮蹭上去,在寂靜的暗夜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熊二歡呼:“完美!”
王三笑回頭,盯著那輛被迫停下的保時捷,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熊二猖狂地笑:“三少,你不用擔心,其實吧,那小車裏撐死了也就塞四個打手,以哥倆的身手,還沒放在眼裏。”
王三笑涼涼道:“我是在盤算要是今天晚上把這個高什麼玩意兒給揍了,明天魏老爺子會不會找我家老頭告狀。”
“哎……”熊二異想天開,“那我們回去揍一下看看?”
“別他媽囉嗦了,”熊大突然冷聲道,“看前麵。”
二人抬眼看去,隻見一輛軍綠色皮卡從斜對麵直衝上來,熊大握緊方向盤,避無可避,一個急轉,被逼停在路邊。
車內一片寂靜,半晌,熊二猛地嚷嚷起來:“臥槽,老大你傻逼嗎?你他媽被逼停了?操操操……”
“閉嘴!”熊大冷冷地打斷他,瞥一眼從皮卡上跳下來的四個人,隨手摸出一把u型鎖,坐在座位上活動活動脖子和手腕。
熊二喃喃地嘟囔:“臥槽這就要幹起來了?他們有四個人哎……”
“不是對手。”
熊二打量著走過來的四個人,嘿地一聲樂了:“這是哪個窯口找出來的四個娘炮?這小胳膊小腿兒也能打架?”他笑聲突然一變,指著車後大叫起來,“臥槽他大爺啊!哥!哥你快看,後麵還他娘的有一車!!!”
王三笑猛地轉身,透過車窗,看到暗夜之中,剛才那輛保時捷風馳電掣地衝了過來。
“下車,別廢話,就是幹,”熊大冷聲道,幹脆利落地打開車門,然後一腳將熊二從車上踹了出去。
“我去你大爺!!!”熊二哀嚎,在對方衝過來之前,連滾帶爬地衝去車後,一把掀開後備箱,抽出一個扳手。
然後就是一場單方麵的淩虐,熊氏兄弟身手剛猛,拳拳到肉、招招見血,電光火石之間將對方製服在地。
王三笑不動如山地坐在車裏,慢悠悠地取出一根古巴雪茄,用銀質雪茄刀細心切割,聽著車外鬼哭狼嚎的聲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片刻之後,熊二揮起扳手,打倒麵前的人,利落轉身,凶悍地一記掏心直踹,將最後一人踹倒在地。
熊大拎著染血的u型鎖,高大的身體晃悠到保時捷旁,他顴骨上帶著一抹血痕,鎮定自若的眸子迸發出嗜血的光芒,抬臂擔在車頂,探身看向車裏的男人:“三少,這個人怎麼處理?”
王三笑走下車,熊二給他點燃雪茄,王三笑深吸一口,吐出淡淡的煙圈,遠遠地走過來:“給弄下來,我看看是誰這麼牛逼,敢攔我的道。”
保時捷哢噠一聲落了鎖,熊大冷冷一笑,不到三秒鍾撬開車門,將裏麵的人拖了出來,一言不發,按倒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王三笑走過來,一看他那鼻青臉腫的小樣兒就樂了:“喲,g……高什麼來著?哦,我差點忘了,聽說你中文名字叫魏光耀啊,好名字,光宗耀祖,我很看好你哦。”
魏光耀就是一蜜罐裏長大的紈絝子弟,鬥富耍狠比誰都牛逼,如今被人拿u型鎖頂著腦袋立刻慫成了一個大寫的sb,後背倚著車身,兩條腿跟麵條一樣瑟瑟發抖。
王三笑一腳踹過去,魏光耀立刻哀嚎著蜷在了地上,鬼哭狼嚎地還不忘威脅:“三……三少,你們別……別胡來……我爸是恒運集團的魏璜……你們……你們動了我,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唉喲,我好怕怕呀,”王三笑誇張地抖肩,咬著雪茄俯身睥睨他,一雙笑眼中三分戲謔六分輕蔑,還有一分微不可見的殘虐,他輕聲道,“我好想知道你爹會怎麼不放過我,比如……我卸你一條腿,他會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