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三笑自己知道,他心眼可小了,若說別人是小心眼,那他就是納米心眼兒,所以驚覺魏光耀竟敢打他那方麵主意的時候簡直氣瘋了,要不是顧忌這貨是魏琮的侄子,他敢下手廢了他。
所以緊緊是扒光了揍一頓,再拍幾張裸照視頻什麼的,根本無法平息他的憤怒,眼看著魏琮招手讓手下進來抱起魏光耀,王三笑突然走上前去,抬手在魏光耀的臉上抽了兩巴掌。
他手勁極大,兩下把魏光耀從瀕死的狀態給抽了回來,等他勉強睜開哭腫了的眼睛,王三笑獰笑著,俯身,逼近他的臉,輕聲道:“你七叔疼你,大老遠跑來求情,那我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麵子,隻是你小子實在不知天高地厚,惹人討厭。”
魏光耀驚懼至極,掙紮著往後縮去,扯著哭啞了的嗓子驚叫:“你……你要幹什麼?”
“我給你留個念想,讓你下回再想我的時候,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王三笑雲淡風輕地笑著,從唇邊捏過煙蒂,突然狠狠按在了魏光耀的鎖骨上。
“啊啊啊啊……”淒慘的痛叫爆發出來。
魏琮眉頭緊蹙,沉聲喝道:“王三笑,你發什麼瘋!”
王三笑將夾雜著人肉焦灼味道的煙蒂丟進煙灰缸,轉身,十分文雅地揮揮手,笑道:“不早了,魏總早日回去休息吧,晚安,goodnight!”
說罷,抬腿十分瀟灑地揚長而去。
魏琮看著他晃晃悠悠的背影,不由得咬了下舌頭,向來古井無波的眼睛隱隱泛出一絲奇詭的光芒。
然而王三笑才不會管別人怎麼想,他本來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思來赴約的,沒想到被膽大包天的魏光耀惹出一肚子閑氣,但好歹收之桑榆,從魏琮身上收了點兒賠償,所以從會所走出來時,王三笑還是十分痛快的。
在社會跌打滾爬這麼多年,深諳夜長夢多的道理,第二天一早,就帶上穆習習,直奔約定的茶莊而去。
茶莊古色古香,外麵大廳中還在進行著茶道表演,一群漂亮的少男少女穿著白色傳統服裝,在高雅的古琴聲中慢條斯理地表演焚香烹茶。
穆習習少年心性,見到這個很是喜歡,磨磨蹭蹭地想要停下來坐著欣賞,王三笑摟著他的肩膀將人拉走,笑道:“這些都流於形式,你要真對茶道感興趣,我下回帶你去看個好的,現在中式茶藝在複興,這樣的表演經常有。”
“好啊,”穆習習開心地說,“不過我更想看笑哥你表演。”
“唉喲你小子還真會想,”王三笑失笑,“可惜你笑哥我能文能武,就是不會表演茶道,你要實在想看,我可以勉強表演開水泡立頓紅茶。”
穆習習哈哈大笑,“笑哥你太逗了。”
茶社的服務員拉開小門,二人彎腰走進雅間,魏琮帶著趙良,早已等在裏麵,見到二人進來,放下茶杯站起來,仿佛昨晚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客氣地笑道:“我和趙良還在猜你是不是在外麵看表演入了迷。”
“俗人一個,玩兒不來那份高雅。”王三笑擺擺手,將手臂搭在穆習習的肩膀上,指著對麵的魏琮對他介紹,“習習,這位就是寶主魏總,魏總,這位小友姓穆,對你手裏的《溪山秋霽圖卷》已經傾慕很久了。”
魏琮伸出手去:“穆先生英少年英才、非同凡響。”
穆習習十分上道地抓著魏琮的手,一臉諂媚地說:“叫我習習就好了,魏總也別太客氣了,說什麼少年英才之類,希望您以後別罵我蠢貨就好了。”
“……”王三笑站在旁邊,心想這個傻逼二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