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山上,楓葉紅了,放眼前方,成片成片的紅色映入眼簾,賞心悅目。
屋外銀杏樹下。段景軒和莊逸正在下棋。韓木,韓林在一邊看著,挺和諧的畫麵。
忽然,黑白棋子飛了起來,撒了一地。緊接著棋盤也飛了出去。
“不就是輸了麼,幹嘛這麼大的火氣,段景軒你能不能玩得起,玩不起別玩,真是長本事了,還掀棋盤,傳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看著段景軒一張黑著的晚娘臉,莊逸不怕死的揶揄道。
段景軒慢慢的眯起眼,迸出一絲危險的訊息。“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誰怕誰。”說著莊逸開始擼胳膊挽袖子。大有幹上一架的陣仗。
“好了好了,你看你倆,多大點事兒啊,還至於動手了,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韓木連忙做起和事佬。
說著,韓木轉過頭看向莊逸,“你也是,你沒事惹他幹什麼,明知道他不是衝你。”
“有本事和爺去發火啊。切。”莊逸撇撇嘴。還不是不敢惹爺跑來欺負他們,孬種一個。
提起韓子狐,幾個人的臉色都嚴肅了幾分。
“段公子,你跟我們說實話,爺的腿到底還不能站起來了。還有他身上的毒。在沒找到彼岸花之前能堅持多久?”
“從目前的情況看,三五年是不成問題的,他的血雖然無法將五毒丸的毒性吸收,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也會起到抑製作用。所以三五年之內他還不至於傻掉,時間足夠了。至於他的腿,我用我鬼醫的名頭起誓,真的是沒事了。就是他的心理作用在作祟。我嘴皮子都磨破了,軟硬兼施,他老人家愣是不信。我有什麼辦法?”提到韓子狐的狀態,他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的。
真是快被這個軸的要死的韓子狐給折磨瘋了。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夫人馬上就要臨盆了。我覺得這個時候爺應該回去,夫人生小少爺的時候爺就沒在身邊。要是這次還不在,可就說不過去了。往後爺在夫人那也沒什麼好果子吃。肯定會被夫人念一輩子。”韓木說道。
“哼哼。”韓林很不給麵的冷哼一聲。潑了一盆涼水。“呐,爺就在裏麵,你去說去吧。”
韓木窘,他還沒活夠,不想死。誰願意去誰去,他可不去。
這時,半天沒開口的莊逸,神色異常嚴肅的開口。“我覺得咱們還是沒找對方法。還是沒捅到爺的心窩子上。”
心窩子?段景軒忽然來了精神,眼睛裏撲簌撲簌跳動著興奮的小火苗。往韓子狐的心窩子上捅?他的心窩子。那不就是....
四個人極有默契的互相對視一下。然後異口同聲,張大嘴輕輕的說道:
“夫人。”
可是這刀該怎麼捅能一下子捅到韓子狐的心窩裏,可是個技術活。該怎麼捅,既不能讓兩人生了嫌隙,還能激到韓子狐。
四個人又沉默了。耷拉著腦袋誰也說話。
這時,楚悠挺著個大肚子從屋裏慢悠悠的過來。手裏端著剛剛做好的茶點。
看著他們幾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楚悠不禁問道:“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瞬間,整個人就緊張起來。
段景軒怕她動了胎氣連忙扶著她坐下,將事情簡單的跟她說了一遍。
楚悠看著他們四個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禁樂了。“我還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
“怎麼,你有辦法?”段景軒猛地看向她。
“我問你,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愛一個女人,他最在意什麼?”楚悠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怕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話說到這,段景軒霎時間明白了,不僅他明白了,其三個人也都明白了。
還能怕什麼,當然是怕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愛自己愛上別的男人了。
段景軒猛地抱住楚悠,也不管有沒有別人在場,啵的一聲在她的臉上猛親了一口。“別看你平時笨笨的,關鍵時刻還挺靈光。真是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