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雖說是得了一些寵愛,卻不及你的母親。若非你的母親身份特殊隻怕當時被封為太子的應該是你而不是鄧氏之子。”
吳銘對母親並沒有什麼印象,他甚至都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宮中曾經傳言他的母親是一名卑賤的宮人,吳銘也一直引以為恥從不在宮中提及此事,甚至他連追殺的心思也沒有,他害怕麵對這個真相,害怕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宮人的兒子。
“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吳銘的內心很複雜,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的母親卻是唯一得到過大焺皇帝愛的女人。”
“你知道她?”吳銘心中燃起了一些希望,如今大焺皇帝已然仙逝,自己的母親是高貴的皇族還是卑賤的宮人,這都不重要了。
“你聽過那個傳說嗎?先祖皇帝消滅翼族的傳說。”吳存敬笑了笑。
“聽過,先祖皇帝的功績眾人皆知。”
“你可知道為何所有的兄弟都排擠你?”
“可能自幼便習慣了,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畢竟宮中原本就是一個冷漠和無情的地方。”
“哈哈哈哈……這件事原本最清楚的應該是鄧氏,可恰恰被我的母妃知曉了去。因為我的母妃曾侍奉過你母親,而且我母妃的眉眼與你的母親還有幾分相似,她也因為得到了大焺皇帝的寵愛,是不是很諷刺?”
“此話當真?”吳銘感覺自己的心開始狂跳起來,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當年先祖皇帝滅了翼族是真的,大焺皇帝娶了翼族的公主也是真的,你的母親就是那個傳說的翼族的公主,所以你的身體裏流著的也有一半翼族的血!”
吳銘沉默了,他對吳存敬的話半信半疑。他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一個故事,就在吳銘沉默的時候,吳存敬喊出一名沙匪。
沙匪是一個枯瘦的老頭,從他的外貌看起來他更像是沙漠上的老百姓,枯瘦的身體和黝黑的皮膚,沒有人會想到這個人是名沙匪。
年邁瘦弱的沙匪跪在地上用誇張的語調說道:“一陣風,我的王,您的臣子阿布來拜見您。”
阿布來的話聽起來更像詩人在朗誦詩歌,很顯然吳存敬非常受用這一套。吳銘聽在耳裏有些想笑,但是他多年修煉的涵養將自己的笑意強強地忍在了肚子裏。
吳存敬指著身邊的吳銘道:“阿布來,起來吧!這是我的兄弟,把你以前告訴我的事情像告訴我一樣,告訴我的兄弟。”
“是!我尊敬的沙漠之王。”阿布來站了起來,枯瘦的身體筆直地站在山洞之中。他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一開始的時候,吳銘覺得非常的無聊,但很快吳銘斂去了臉上的笑意,開始認真地聽這個枯瘦老頭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