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目的陽光照耀下,宋軼手中的長劍狹長而泛著寒光,不必靠近便知道是一把不出世的寶劍。隻有寒湖中獲得的天鐵才能發出這樣刺骨的寒意,宋衆太過驕傲他根本不屑使用武器。
宋衆的目光落在了宋軼手中的劍上,在宋衆看來使用武器會讓人變得依賴,越是強大的武器越會讓自身減弱,任何的強大都不及自身的強大。
“我不管你想要的東西是鬼族未來的王位還是鹽湖城的財富,想要什麼東西就自己來拿吧!”在宋軼情的話還未說完之時,他身側那柄寒冷的長劍便已經開始出鞘。
鬼王飲血聖尊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看向身旁的鬼後林妙音問道:“我給你的天鐵你給了軼兒?”
“前年軼兒便從我這裏討要了去,沒想到他竟然將天鐵成功鍛造除了一把寶劍,不愧是我的兒子。”鬼後林妙音的話語雖然淡然,卻可以聽出身為人母的驕傲。
“不錯,居然能憑借一己之力鍛造出天鐵。”鬼王飲血聖尊點點頭,口中也是讚許之意,似乎並沒有因為比賽的不公平而惱怒。
宋軼身旁的長劍出鞘,一股難以想象的感知,強大到足以斬斷修行者的感知,甚至讓人覺得自己的所有情緒都被無情的切斷的劍意,開始彌漫在空中。
宋軼的雙目毫無感情色彩,他的劍不過出鞘了少許,便又歸鞘。說道:“此劍乃是我親手鍛造名叫斷情!此劍一出,你我兄弟二人的情分就此斷處。”
宋衆笑了笑說道:“大哥,你現在和我說兄弟情分,我倒真是有些惡心。”
宋軼感到屈辱,就算沒有兄弟情分,宋衆從未尊重過他這個做大哥的,就算他是鬼族的修行天才,深得父王的寵愛又如何?宋軼心中默默說道:我!絕不要做被逐出城去的那一個!
宋軼沒有任何的選擇,所以他隻有出劍。
在他出劍的瞬間,身後的白色岩石被一絲絲的劍氣整齊的切割成塊,泛著寒意的斷情刺向宋衆的身體,宋衆則用手帶著他的全部力量,同樣毫不示弱的刺出。
宋衆的手在對向宋軼的斷情劍時,迅速地進行了微妙的變化,他手上的青筋暴起,指甲從手指中足足伸出寸長,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
宋衆以戰場上最光明正大的姿態,以指尖作劍對劍尖,硬生生的截住了宋軼那柄寒冷的斷情劍。
在指尖和劍尖相接觸的瞬間,距離宋衆身後最近數名圍觀的家臣一聲悶哼,倒飛出去。
宋軼斷情劍的劍身上,驟然出現一條條透明的劍光,斷情劍發出陣陣的嗡鳴,就好像有無數透明的小劍在瘋狂的環繞切割著斷情劍的劍體。
原本站在宋衆身後的那些家臣們落地之後,他們的眉毛上、頭發、胡須上有凝結著一層細細的白霜,這些家臣一時竟有些難以爬起。
宋衆與斷情劍對持的指尖開始變得蒼白,白得近乎透明,似乎裏麵的骨骼經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在對持了十幾息之後,宋衆退後幾步,臉色開始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