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許動,都在原地站好!”
關鍵時刻,監工站了出來。
如果任由這種恐懼蔓延下去,情緒就會從涓涓細流變成滔天洪水,再也無法控製住了。
“現在我開始點名,聽到的要大聲答到;點名過後,我們倆去前麵領路,你們在後麵好自為之。”
送葬隊伍由3名監工護送,由此可見,它們對這次冥婚葬禮有多麼的重視。
所以,就算死掉了一名監工,對整體的影響也不算大,剩餘的2名監工完全可以控製住場麵。
“路小軒?”
“到!”
“秦臻?”
“到!”
“郭靖宇?”
“到!”
……
剛進入宅院時,監工問過我們每個人的名字,或許從那時起,它們就已經預料到此時的局麵。
我聽著它們的名字和答到聲音,腦海裏浮現出一張張的臉孔。
路小軒就是那個大胡子男人,他本尊長得五大三粗,名字起得倒是秀氣。
妖嬈女人的名字也很好聽,叫鬱冬妮,她的聲音又甜又嗲,聽她說話,骨頭都容易發酥。
我明白監工點名的用意,他想用排除法,首先排除隊伍裏的內鬼。
誰如果沒有及時答到,誰就有可能是凶手。
同時也說明,它們很信賴迷霧陣,不太相信有人會在這裏搞鬼。
不過在聽它們點名答到時,我發現一個怪異的現象:這些聲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好像它們的位置並沒有處在一條直線上。
隊形肯定沒有問題,隻能說明,這是迷霧陣製造的古怪。
難怪死掉的那名監工要用繩索引路,而沒有用聲音指揮隊伍了,因為通過聲音判斷位置,根本就不靠譜。
當點到高大誌時,隊伍一陣沉默,沒有人應聲。
監工連喊了三遍,而後跳到了下一個名字,“柯一然?”
“啊——”
回答的是一聲慘叫。
這聲音並不大,而且顯得有些悶。
好像他在發聲時,嘴巴被人用力捂住,所以無法清晰傳遞出他所承受的痛苦。
又有人遭到了毒手?凶手第1次得手後,又跑回到了我們中間?
我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讓馬達和鈴兒來到我這裏,呈品字形把鐵柱圍在中間。
我左手抓著繩索,右手緊握著冥尺,精神高度緊張。
如果沒有猜錯,這名凶手在剛進入迷霧陣時,就脫離了隊伍,直奔前方領路的監工而去。
殺掉對方後,它又迅速折返回來,點名時,它可以從容答到,同時可以找準機會殺害別人。
待在迷霧陣裏,聲音方位會出現錯亂,凶手根本不用擔心身份暴露的問題。
這家夥到底是誰?看來它對迷霧陣很熟悉啊!
不對,它應該對送葬的整套流程都很熟悉,這一路上,它指不定還要害死多少人。
而它最終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破壞冥婚葬禮!
看來這次的冥婚葬禮,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簡單啊!
監工明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抬棺和抬轎的兄弟們辛苦些,所有人立即抓好繩索,我們全力以赴向前跑。”
停在原地點名答到,隻會給凶手更多機會。
眼下重點是趕緊離開迷霧陣,盡可能的減少傷亡。
繩索猛然繃緊,幾個呼吸過後,送葬隊伍開始跑動起來,速度之快令人咋(zé)舌。
我緊抓著繩索,鈴兒他們抓著我,以近乎拚命的姿態向前狂奔。
在跑動時,我時不時的向著兩側揮舞冥尺。
我不指望能砸到凶手,隻希望它別來偷襲我們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揮舞很多次之後,冥尺突然碰到了什麼,用力回收時,冥尺上仿佛多出一些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