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猶豫,要不要現在立即采取行動。
剛才我和秦美麗有過短暫的溝通,她雖然有傷在身,不過破除呂斌的陰殤壓製,倒是小事一樁,絕不會讓秦美麗傷筋動骨。
換句話說,我可以隨時恢複行動自由。
表麵上來看,呂斌的魂體已經被路小軒限製住,它如同砧(zhēn)板上的肉,隨時可以任我宰割。
不過,我覺得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老員外是陰怨,呂斌是陰殤,狐仙兒放棄了老夥伴,卻轉而跟弱者合作,它是腦殘片吃多了麼?
除非它得到了極大的的好處,或者呂斌的實力不亞於陰怨,它倆這才有合作的可能。
到現在,我都沒見到“呂斌”的真麵目,它現在這幅模樣,是偽裝出來的。
它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它代表的是哪些勢力?
在它背後,有沒有更強大的力量支持呢?
我知道邪祟極其奸詐,今天的行動既然如此重要,除了狐仙兒以外,保不準呂斌還有後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邪祟很喜歡玩這種小把戲的。
所以沒能看清呂斌全部底牌之前,我不想輕舉妄動。
此外,我覺著那監工也有些古怪。
呂斌說過,監工是老員外的一縷怨魂,所以5名監工會擁有相同的相貌。
自打進入迷霧陣開始,呂斌重點瞄準的目標就是監工。
期間它殺了一些陰魂,不過是掩人耳目,刻意製造恐慌而已。
除了監工以外,呂斌層級最高、實力最強,隻要殺光監工,那老員外墓穴附近的局麵,就全由呂斌掌控。
隻是……監工真的有那麼弱麼?
狐仙兒跟最後1名監工,已經對峙好一會兒了,對方仍好端端的站在那兒。
這是個什麼道理呢?
白衣女子顯得有些不耐煩,右手掐起一個古怪指訣,籠罩在身上的光輝變得更加朦朧。
監工的身子顫了顫,下一秒,它忽然朝著花壇方向招招手。
深坑裏光芒大作,一顆乒乓球大小的五彩圓珠,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來,隨後落進監工的魂體裏。
眨眼工夫,監工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
它身形圓圓鼓鼓,十分的富態,白眉白須、麵容和善,晶亮的眼睛裏透著無盡的滄桑,臉上深深的皺紋裏夾滿了故事。
“小柔,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它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忍心毀我家業?”
原來它一直留有餘力,根本沒有被定身。
靜觀其變到現在,它興許和我的想法一樣,想要看清呂斌的底牌。
又或許它在試探白衣女子,不太相信它真的會背叛自己。
魂魄珠融入魂體,局麵立刻扭轉,白衣女子變得很吃力,掐著指訣的手在輕微顫抖。
“哼!什麼叫毀你的家業?你擁有的這些,原本就是我帶給你的。”
“朱顏,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業果,純屬你自找的。”
“當年你變得越來越強大,於是更加的目中無人,到後來,你連見我一麵都不肯。”
“10年前,我向它們求助把你重創,其實是想讓你回到從前,重新變成本領低微的樣子。”
“那樣你就會對我千依百順,再不會嫌棄我。”
“沒想到把你逼成了那樣,你還是不肯低頭,還想著用冥婚安葬的方法,重回巔峰!”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劍山那家夥說動了我,我倆聯手,定要滅了你的大宅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