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再有異意,於是第2輪仍然從老板開始。
“發現死人後,我們有過短暫的恐慌,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
“那裏距離市區很遠,平時很少有人過來遊玩,發生凶案現場的可能性極低。
“如果我們把現場處理得幹幹淨淨,不留任何痕跡,誰還會懷疑到我們身上呢?”
跟我預想的一樣,他們在女屍上綁了沉重的石塊,劃著一艘簡易船來到水域中央,把屍體沉了下去。
那個曾經關押過死者的山洞,被他們反複用水衝刷,再看不出有人待過的痕跡。
他們回到了鄉下,並且麵對麵發下重誓,這輩子再不會來到水庫附近,更不會把兩人的秘密泄露出去。
不過就在當天晚上,他們分別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其中1人夢到一個身形朦朧的女子,不停的對他呼喊,“我餓呀……我餓,我好餓呀——”
另一人則夢到了一把晶亮鋒銳的刀子,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切割著。
他忍受著和真實一樣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根根腳趾、手指,一片片皮膚、筋肉,就這樣慢慢被削離了身體。
“我承認,夢裏聽到喊餓聲音的那個人就是我。”
老板舉起雙手,仿佛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而且我十分的確定,夢裏聽到的那個聲音,就是死掉那個女子發出來的。”
“在她臨死前,我聽過她無數次這樣哀嚎過,懇求過……”
“但一想到我能有50%的概率,娶她當我的老婆,我又一次次狠下心來。”
“在她活著的時候,我甚至冒出過邪惡想法,想要偷偷殺死我的朋友,將她獨自霸占。”
“不過考慮過勝算後,我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雖然是在做夢,但老板頭腦還是清醒的,她答應了對方,既然無心將她害死,那一定會滿足她死後的願望,會去拋屍的位置給她投放一些食物。
接連3天,老板都做到這樣古怪的夢,但由於其他原因,他始終沒有付諸行動。
第四天晚上,老板做的噩夢有所變化,嘴巴周圍傳來鋒利切割的感覺,隨後1張鏡子出現在他麵前。
鏡子裏的老板,變成了1隻醜陋的怪物.
平時難以看見的肉紅色的牙床,清晰呈現在麵前,牙齦裏一些暗黃色的物質,看起來很像某些蛇皮紋路。
老板驚恐尖叫著醒來。
現實中的臉龐不像夢中那麼恐怖,不過嘴巴周圍多出一圈黑褐色的紋路,很像是被人切割過後,又用粗劣手段縫補起來。
在兩個嘴角外的轉折處,還保留著犬牙交錯的縫補痕跡,顯得格外紮眼。
“從那之後,我再不敢食言,幹脆搬到這座小島上,開了這家農家樂。”
老板終於說到了正題兒,“每到午夜時分,我就會在特定地點投放食物。”
“隻有這樣做,才不會反複被那噩夢折磨,更不會再聽到那揪人心腸的喊餓聲。”
原來這家農家樂不是無故建立的,老板建立它的初衷,就是想要擺脫噩夢。
老板在講述這些時,臉上表情很是凝重,眉頭皺的更深。
我琢磨著,他這樣做的後果,很可能是為他帶來新的更大*煩。
我聯想到第3條路上的那些輪子印,那條路通往的終點,就是一片半環形的水域。
當年女屍就被沉在了這裏?老板每天晚上都要堅持往這裏投放食物嘛?
他投放的是什麼樣的食物呢?
老板過後,鬱冬妮講述一些她早期遇到的恐怖事件,這些很可能是她剛入道門時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