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這是真正成型的那隻狐蜮。
它來自於神女的怨念,脫離掌控的時間更長一些,與神女保持著微妙的關係。
它現在隻是憑著本能,心甘情願與外圍村莊的領路人配合,擊殺擅闖進來的外來者。
實際上,就算神女對它發出明確的指令,它也不會遵從。
狐蜮現在發出這一聲嗚嚎,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神女讓它徹底的歡脫自由,不打算將這股怨念收回本體了嘛?
如果真是這樣,那往後我可得多來幾趟啊!
反正狐蜮已經不屬於神女了,如果我能把它擒獲,說不準會成為我的強大助力呢。
我跟那些老實巴交的雜牌軍說,危險已經解除了,現在他們這算徹底恢複了自由。
這群農民工高興的又哭又叫,三三兩兩抱成一團,明顯今晚遭受的刺激不輕。
“老鄉,你真是個好人!要不,咱們建個群吧,往後咱們能常聯係!”
宣泄情緒過後,農民工推出了1個代表,過來跟我交談,“還有哈,往後你要是有啥體力活需要幹,就跟俺們吱一聲,絕對會隨叫隨到的。”
“另外……咳咳,要是方便的話,還想麻煩你跟你們的老板說一聲,看看能不能把剩餘的36萬要回來。”
“當然這是我們不成熟的想法,二首領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那就拉屁倒吧!”
我從這些淳樸的臉龐上一一掃過,發自內心的說道,“建群沒有問題,我的特長就是跟髒東西談判,所以你們要是遇到了一些離奇古怪的事兒,也別忘了招呼我一聲。”
“要錢的事兒……我會幫你們把話帶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筆錢應該能要回來,這畢竟是你們的賣命錢嘛!”
“離開這裏以後,我們就是平起平坐的好兄弟,二首領這樣的稱呼,往後再也不要提起了。”
“我叫韓車,你們直接喊我的名字就成。”
因為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對農民工有著天然的好感。
所以我承諾,如果他們被髒東西糾纏,我可以隨時過去跟邪祟談判。
當然,我會帶著我的陰鬼朋友們,用冥尺跟邪祟談判,用暴力征服邪祟,我是最喜歡了。
在別墅簽合同時,錢律師答應過我:如果這次能順利的完成任務,它會安排我和它的幕後老板見麵。
現在寄居在錢律師體內的兩隻邪祟相繼“死去”,估計拳頭很快會安排新人跟我碰頭。
以拳頭的身份和地位,應該不會拖欠農民工的工資。
說過這些小事,我讓他們在周圍轉轉,等我一小會兒。
外圍山林裏,畢竟還有狐蜮在虎視眈眈,如果沒有我帶路,他們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接下來就是清理“戰利品”。
千蝶法師的鬼降長袍,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不過在扒衣服時,我遇到了一點小困難。
外麵還不覺得怎麼樣,扒開裏層時……我勒個去!那個味兒啊!
我腳下一軟,差點沒被熏個跟頭。
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股味道了,隻能說當時我很鬱悶,自己的鼻子為什麼還保持著嗅覺呢?
要是得了重感冒,鼻子不通氣,那該多幸福啊!
脫下鬼降長袍,我終於看清千蝶法師的軀體。
它的心髒部位爛出一個黑窟窿,周圍有一些青紫色的筋肉,麻麻賴賴的攀附在窟窿的邊緣。
右腹部同樣出現大麵積潰爛,花花綠綠的顏色,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本來我還想掀開它的麵罩,看一看它的真容,想想還是算了。
就讓千蝶法師在我心裏保持一點神秘吧!
有過扒下鬼降長袍的經驗,我背著農民工兄弟,把梅若蘭偷偷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