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3—9的出租屋裏,我向鄭秀琴簡單交代了幾句。
如果家裏的血腥給她留下恐怖記憶,讓她感覺極度不適的話,她和龔雨晴可以暫時居住在這間出租屋裏。
畢竟租期是1個月,閑著也是浪費。
此外,在未來1段時間裏,我會讓馬達和鬱冬妮住在她們附近。
一來可以貼身保護母女倆,二來可以繼續觀察周圍的動向,進一步驗證我對黑法師的某些判斷。
“就算你有更好的去處,我也不建議你們離開這裏。”
我很認真的提出了我的建議,“這附近看似有些恐怖,不過對你們卻有著極好的保護作用。”
“如果離開5棟13層的範圍,說不準那些背後的邪惡勢力,會再次針對你們。”
“這次恰好有我趕了過來,可下次呢?萬一你再出了事,誰會來幫你?”
鄭秀琴顯得有些焦躁,十指反複在頭發縫隙間穿過,“可待在這裏也不安全啊!今早遭遇惡魔的事件,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究竟是誰心腸這麼毒辣,非得置我們娘倆於死地呢?”
“我們不招災、不惹禍的,究竟是得罪了誰?”
我說對方倒不是真想讓你們死,或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獲取一些和你老公相關的秘密。
不過髒東西畢竟和活人不同,它們的手段哪怕再“輕柔”,對活人的傷害也是極大的。
“你眼裏的龔明看似是普通人,實際上,他應該具有某些極強的特質。”
“雖然他已經‘死’了,但留下的力量,用來保護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既然你以前相信過我,那就再相信1次吧,我有足夠的理由證明我的推測。”
“接下來,你和我說說龔明的事情吧,你們共同生活時,有沒有在他身上發現過離奇事件?”
有些話我沒法和她明說。
不管是先前做出的推斷還是事後得出的結論,都沒法讓鄭秀琴知曉,有時候真相比謊言更殘忍、更可怕,活在美麗的謊言裏,未必是件糟糕的事情。
“龔明身上的離奇事件?”
提起龔明,鄭秀琴似乎火氣有些大,粗重喘息時鼻孔張的有些誇張,“媽賣批,這個瓜西西的矬兒?”
“當初他向我求婚時,騙我說將來肯定能讓我幸福。”
“幸福?我幸福他個串串?我幸福他個鏟鏟?我幸福他個仙人板板?”
“現在我們娘倆孤苦伶仃的,往後可叫我們怎麼辦呀?”
……
一連竄的方言從鄭秀琴口中冒出,這才讓我大致猜到她的老家在哪兒。
隻聽她語速越來越快,情緒越來越激動,不時地配合一些肢體語言,指向沒人的身前。
旁邊玲兒聽得一愣一愣,時不時扭頭看向我,“相公,這女人的外語……說得好溜哦!我……我聽的不太懂!”
發泄情緒過後,鄭秀琴的心情似乎舒暢了些,似乎就連剛才蒙在她心頭的陰影,都消散了許多。
難得的見她笑了笑,唇紅齒白、眉眼舒展,儼然是1位得分可在7分以上的火爆辣媽。
“不好意思,提起龔明我就火大,這死鬼就長了1張好嘴,這麼多年把我們娘倆騙的好慘。”
鄭秀琴抿了抿嘴,臉上露出一抹歉意,“現在我和你說說他以往的一些事兒吧!”
“其實到現在我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死掉呢?”
龔明是1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很顧家、很懂得疼人。
雖然他是1名自由撰稿者,收入並不算高,不過賺來的錢都用來貼補家用,而且沒有吸煙、酗酒、拈花惹草等一些男人的通病。
所以龔明一家以前的日子,過得算是平淡而幸福。
老家的宅基地被拆後,龔明1家很快得到補償款和回遷房。
等到開發商把房屋簡裝過後,龔明全家就興衝衝的搬了進來。
卻沒想到,當天晚上,就發生1件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