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一下,我沒能在記憶裏搜出李春方鳳的影子。
我沒有掉以輕心,把這個疑惑深藏在了心裏。
這次進村格外的順利,因為李春鳳和前兩個不同,它並沒有阻止我們的意思。
相反,它還說了很多太平村的好處。
比如村子裏有1眼四季流淌的天然泉水,裏麵的微礦物質很豐富。
常年喝這樣的泉水,對於改善體質有很大幫助。
村子周圍景色如畫,山上樹木粗壯而茂密,漫步在其中,就如同進入了1個天然氧吧。
這裏的村民很熱情,如果趕上了飯點,到哪一家吃飯都可以。
村民絕不會因為你是陌生人,就把你拒之門外。
李春鳳“叭叭叭”說個不停,似乎想幫助我們建立對太平村的好感。
旁邊兒那中華倒是聽得有滋有味,時不時還會插嘴問兩句。
互加好友過後的那中華,好像對李春風格外感興趣,眼角眉梢多出一些氣息,讓我感受到春的來臨。
李春鳳是邪祟,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
冤死之人多數帶有明顯的傷痕,但李春鳳身上卻沒有。
這表明它比前兩位魂體更加凝實,甚至能像白皙純一樣,用多餘的魂力掩蓋自身的缺陷。
李春鳳是哪一夥的呢?它究竟懷著善意還是惡意?
這次我們沒再走冤枉路,所以很快就真正進入到村子裏。
李春鳳向那中華再次道謝,而後誇張的扭動腰肢,手裏甩噠著白手帕,一步三搖的離開。
“這位大姐可真有意思啊,它口才可真好,真能聊!”
那中華盯著李春風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意猶未盡的意思,“你們都聽到了吧,剛才它還邀請我去他家做客呢,瞅瞅太平村村民的素質,真是過硬滴!”
“唉,沒想到鳳姐是個寡婦,家裏男人死的早,膝下又沒個兒女啥的。”
“瞅它孤苦伶仃的樣兒,我的心都在痛。”
“其實我好想過去陪陪它……咳咳……陪它多嘮會兒磕啥的,可惜時間不允許啊,我還得忙著賺錢呢。”
“行了,大哥、大妹子,我就不在這兒瞎嘚啵了,這就調頭回去了啊!”
“這家夥一波三折的,可總算把你們送到地兒了。”
我阻止了那中華,“你開出租車,一天能掙多少錢?”
對方很明顯沒弄懂我的意思,下意識的回答道,“大概三百左右吧,怎麼啦?”
我說我再多付給你150,今晚你這輛車我包下了,你陪我們在太平村住1晚,等明兒個天亮你再回城。
“啊?你要包車?唉,艾瑪——大哥,你可太善良了,你……你太懂得配合了。”
那中華純屬楞頭青,他還以為我是個土豪,突然間大發善心,打算成全他某方麵的好事。
“我配合你個大頭鬼!”
我冷哼一聲,後退兩步抹掉臉上的吐沫星子。
掃碼付款過後,我把那中華的車鑰匙搶在手裏。
現在已經晚上7:30,從時間上推斷,太平村外圍的邪祟,已經開始活躍起來。
讓他1個人開車回去,那純屬找死,興許開回去沒多久,它就會遭遇“意外”。
我們停車的位置是在村子口。
距離我們不遠處,還有幾個村民聚在一起聊天。
對於我們的到來,他們沒有絲毫好奇,甚至都沒抬頭看我們一眼。
或許,有外來者進村,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太平村不是經常有邪祟出沒嘛,怎麼會有外來者頻繁的來這裏呢?
借助鈴兒的幽冥眼,我粗略把附近情況打探一下。
我發現跟中年男子說的差不多,陰鬼混雜在活人中間,但活人卻似乎渾然不覺,兩者相處的很是融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那中華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給家人和朋友打了電話,簡單說一下包車的情況。
掛掉電話後,他左右張望了幾下,而後朝著那幾名村民走去。
“哥們,我想噓噓,請問廁所怎麼走?”
“唉呀……我的天兒媽啊——”
那中華拍向1名村民的肩膀,對方冷不丁轉過頭來,結果把他嚇了一大跳。
那人的身體還保持著背對那中華的姿勢,頭顱卻180度轉了過來,讓脖頸上堆積了一層層的肉皮。
興許它生前頭部受過重擊,左眼球凸起,懸掛在眼眶上;半閉著右眼,有鮮血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下半部的鼻梁完全塌陷,出現一塊很明顯的缺口,和張開的嘴巴連在一起,形成1個很嚇人的嘴型。
那中華在後退過程中被什麼東西絆倒,一個屁墩兒坐在地上,顫抖的雙手支撐著身體,卻再沒有力氣往回爬了,“救命啊!這……這是個什麼鬼?大哥,大哥……救命啊!”